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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直說有人見過國師不就得了。」宓安想翻他白眼,「彎彎繞繞這麼多。」

「那阿宓不就不知道村民誇你好看了。」

「我不想知道。」

只是兩人回憶了一下前世與國師屈指可數的幾面,總記得他應當只有一縷白髮才對。

國師向來在宮裡的占星台研究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什麼星象什麼國運,一年三百天有二百九十天都在閉關。重生後景煦也想過找國師詢問此事,但對方總在閉關,便也算了。

沒想到他竟來過這窮鄉僻壤的地方。

宓安沉思片刻,猶豫道:「既然國師來過,想必也不用讓他看屍體了。」

前世時國師也像這樣經常閉關,但景煦登基後,他出來的次數就變多了,而且總是對宓安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比如「陛下心性殘忍,宓相請多安撫」;比如「莫要衝動,也不必太痴情」;比如「黎民百姓需要你,萬不可意氣用事」。

那時宓安不以為意,只以為國師是個神棍。

他說景煦殘忍無非是因為他下令將叛將五馬分屍,可那人通敵叛國致將士犧牲、百姓枉死,若不嚴懲,何以慰藉三千英魂,何以安撫大淵百姓。況且,身為帝王,仁慈並不是好事。

現在想來,國師讓他不要衝動,或許是因為預見了什麼……可他還是衝動了,一把火燒光了景煦的寢殿,也燒死了自己。

今日之事,國師又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呢?

景煦見宓安出神,問道:「在想什麼?」

宓安沒回答,拉起景煦的手,好好把了把脈。半晌,他嘆了口氣:「還是看不出異常。」

「阿宓別擔心了,我近日沒有不舒服。」景煦順手握住了宓安的手,光明正大地占起了便宜。

宓安還在努力回憶前世景煦病重時國師到底說了什麼,一時沒注意,也就由他牽著了。

景煦心情大好,忍不住捏了捏,盯了宓安一會兒,又想親他一口。

前世的每次親吻,要麼是自己醉酒,要麼是宓安醉酒,要麼是宓安睡著以後,都是他偷來的。

景煦看著宓安認真的臉,不自覺吞了吞口水。

宓安卻好像聽到了一般,表情未變,說道:「景長昱,不要精蟲上腦。」

景煦一哽,「哦」了一聲,委屈道:「阿宓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宓安心道,眼神都快把我燙傷了,能看不出你在想什麼嗎?不過這話他是不會說出來的,免得這人順坡下驢,又要胡說八道地撩撥他一通。

宓安假裝自己沒重生也是裝上癮了,想起景煦對他為所欲為的前世,他太喜歡景煦這明明喜歡他喜歡的要命,卻只敢牽牽手的憋屈樣子了。

看景煦吃癟原來這麼有趣。

只是很多時候他也很想親景煦就是了。

「這邊的事已經差不多了,和孟大人說一聲,先安葬死者吧。」宓安說道,「明日咱們就啟程回京,找國師問了再說。」

「聽阿宓的。」

兩人的手還牽在一起,宓安抽了抽,景煦卻握更用力了。

宓安哭笑不得:「你做什麼。」

景煦面不改色地撒謊:「不太舒服,阿宓扶著我走。」

宓安笑了起來,也不拆穿,任他牽著,一起回客棧去了。

翌日一早,張德清派人來報,說全部災民都已經安置好了,正在準備蓋新房,還讓傳話的衙役替他向景煦和宓安磕了個頭。

「倒是挺快。」景煦好笑,「讓別人替他磕頭這是什麼規矩。」

衙役撓撓頭,不好意思道:「其實也不止是張大人意思,小的替全鎮百姓謝謝殿下和少師!」

衙役走後,一行人也準備回京,孟兆興禮數周全,特地趕來送行。

宓安道:「孟大人不必送了。」

「殿下、少師慢走。」

出了城全是山路,很是顛簸,宓安靠在馬車上被晃的頭疼,乾脆脫鞋躺在了榻上。景煦的馬車比一般的馬車大,不僅放了一張軟榻,還放著一張小桌,供他喝茶用。

「太奢靡了。」宓安感嘆道。前世景煦登基後就不常出宮了,若是還像現在這樣三天兩頭往外跑,他的馬車一定會更大更奢侈。

景煦就坐在他旁邊,聽到宓安這麼說,還真反思了一下,沒想到宓安又說道:「跟你爹說說,我也想當王爺。」

「當王爺怕是不行了。」景煦側身擋住往榻下滑的宓安,「不然我和他說說,你來當昭王妃?」

宓安踢他一下:「少胡言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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