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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安眨了眨眼睛,困意消散,熟練地將責任推到棖銜水身上:「前世你若是和我明說,他也不會有機會引蠱了。」

「你若是死了,他立刻就能追著你去。」棖銜水沒好氣道,「像你一樣,他前腳咽氣你後腳放火。」

宓安笑了下,誠懇道:「抱歉,我不知道會給你添麻煩。我還有一件事想問。」

他面色未變,隨手將竹籤丟到桌上,問道:「為何你明知景煦才是真命天子,卻來做了我的師父呢?」

第44章

重生後初見棖銜水那日, 他曾說景煦和宓安都是帝王星,後來宓安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直到察覺棖銜水是他師父,那點不對勁才突然有了眉目。

兩顆帝王星同世共存, 多半會因皇位之爭生靈塗炭, 景煦本就是天家血脈, 且有帝王之才,按理說棖銜水應該去做他的師父,好好教導,等他安穩繼位後殺死宓安才對, 為何偏偏要捨近求遠接近宓安呢?

棖銜水自然知道宓安是什麼意思, 但他現下只覺得莫名其妙:「你怎知我沒想過讓景煦殺了你?但他偏偏小小年紀就對你情根深種, 那些被我攛掇著去勸他殺你的門客全被他殺了, 那時景煦才多大?」

宓安心頭一緊,棖銜水繼續道:「後來我便對你產生了好奇,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讓景煦放在心上,所以才裝成老人去見了你。不過說實話,你小時候可比現在可愛多了。」

「所以那時你總對我說要和景煦做朋友,是因為怕我們反目, 導致國運動盪?」

「是,也不全是。」棖銜水嘆了口氣, 「景煦小時候吃了那麼多苦,我這不是不忍心他孤獨終老嘛。」

宓安忍無可忍地凶道:「所以你就把我賣給他做童養媳?你到底是誰師父?」

棖銜水一愣, 旋即哈哈大笑起來:「你還記得這事啊?」

宓安說的是棖銜水假死前不久的事, 那時他才十歲,景煦常常偷溜出宮跑來將軍府找他,只是每次他來棖銜水都不在府里, 現在想來才知道是他有意避開。

十年前的夏夜,也像今日一樣燥熱。

景煦撥開夜色,輕車熟路地翻過宮牆,悄無聲息像將軍府奔去。

他到時,宓安還沒歇下,正和祝瀾面對面坐著,像是在煮茶。

茶湯清澈,散發著濃郁的花香,景煦輕手輕腳地站到宓安身後,蹲下了身。

宓安的腿被壓住,只好挪了挪身子,給景煦騰了一半圓凳,景煦笑嘻嘻地挨著他坐下,和兩人一起盯起了茶湯。

半晌,景煦終於耗盡了耐心:「我們在等什麼?」

「等你忍不住嘗一口。」祝瀾捋了捋鬍子,面不改色地下套,「青疏第一次煮茶,昭王殿下嘗嘗?」

一聽是宓安第一次煮的,景煦眼睛一下亮了起來,忙不迭給自己倒了一杯,吹了兩下就往嘴裡送,宓安來不及阻攔,滾燙的茶水入喉,景煦深深呼出一口氣,夸道:「好喝。」

祝瀾目瞪口呆,宓安手忙腳亂地去翻祝瀾的袖子:「師父!解藥呢!」

「解藥還沒來得及做!」

景煦滿臉茫然,宓安已經要急哭了,祝瀾趕緊安撫道:「別急別急,我號號脈。」

他拉過景煦的手搭上脈,安靜了半晌,奇怪道:「沒事啊?」

宓安的小手也從一側搭了上來,良久,皺成一團的小臉終於舒展了,轉頭對祝瀾數落道:「師父你又騙人!」

「為師沒騙你,這真是毒藥!」

景煦這才明白怎麼回事,花香還縈繞在鼻間,細聞才能察覺一絲苦味,這絲熟悉的苦味喚起了景煦的記憶,他問道:「是『香凝』?」

祝瀾看向他,有些驚訝:「你認識?」

「小時候誤食過,撿回了一條命。太醫說下次再遇到就不怕了。」景煦語氣平淡,好像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的人不是他一般。

宓安也不知道景煦中過『香凝』的毒,他只知道這毒刁鑽且折磨人,中毒者五臟六腑會像被攪在一起一般疼痛難忍,現有的解藥效果聊聊,全憑中毒者的心性和運氣——挺過去了,則徹底免疫;挺不過去,則死無全屍。

今日宓安和祝瀾就是為了研製能徹底解毒的解藥才將『香凝』取了出來,沒想到祝瀾一句話就騙景煦喝了下去。

宓安氣鼓鼓地看著祝瀾:「你怎麼能拿毒藥騙他!」

「我道歉。」祝瀾十分誠懇,「我不該胡說八道,不過你也是,滾燙的茶水就直接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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