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妝?嫁妝不是在雲府嗎,怎麼會在這裡?」雲疏月又驚又喜,翻看著嫁妝單子,發問。
「沈兄聽桑麻姑娘提起雲姑娘心心念念著這份白夫人留下的心意,特意去了一趟雲府,將東西帶到這裡保管著。就等著雲姑娘您醒來物歸原主。這裡只是單子,東西都在庫房裡放著。」
秦公子耐心地解釋著。
原來是他特意為她去討回來的。
雲疏月心口暖暖的,那場夢裡的溫暖似又回到身上。
「方才秦公子說有兩件事,這嫁妝是一件,還有一件是什麼?」
秦公子言道:「稍等。」
又是略一揮手,身後另一位女使走上前,以前一個一樣走到雲疏月的面前。
不等秦公子開口,雲疏月便伸手捏住了錦布一角,「還是由我揭開?」
秦公子點頭,只抬手做了一個請。
雲疏月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事可說,心中好奇,揭開了錦布。
這次木托里放著的不是厚厚的冊子,而是一封信,上面寫著「雲疏月親啟」。
誰會給她寫信呢?
雲疏月帶著疑惑拆開信封,裡面放著一張折好的信紙。
打開一看,紙上抬頭的地方赫然寫著三個字——退親書,落款處男方已經簽好名按了手印。
「這是沈酌寫的退親書?他是想要與我退親?」雲疏月問著秦公子。
「是。沈兄心知自己在劫難逃,恐連累了雲姑娘。這封退親書沈兄在三日前去雲府那日便想呈給雲姑娘的,只是驟逢那件事就給耽擱下來。如今雲姑娘已經醒來,婚期也已經錯過,不若就將這退親書籤了,我遞交公家之後,雲姑娘與沈兄再無關聯,也不必收他牽連。」
秦公子說著,已經吩咐好女使將墨研好,隨著筆和印泥一起送到雲疏月的面前。
確實,只要退親了,她便自由了,天空海闊任她馳騁。
她可以帶著桑麻遊歷大江南北,縱觀西東。
雲疏月鋪開那封退親書,提筆蘸墨,寫上自己的名字。
然而昏迷太久,雲疏月身子還很虛弱,能撐著說這麼久已然不易,如今字還沒寫一個執筆的手先抖了。
啪嘰——
退親書上女方簽字這一欄留下一團污漬,黑漆漆的像只烏龜。
雲疏月想笑又不得不忍住,憋得十分辛苦。
她轉頭向秦公子致歉:「不好意思啊,我實在沒力氣了。」
恍惚間,雲疏月好像看到秦公子的嘴角不自然地抽動了一下,只是他很快便起身告退,並未多言,只道讓雲疏月在房間裡好好休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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