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寒生:「他就叫烏銜蟬,一個普通的凡人。在閻浮城老城主沒死前,我們曾一起在段朗的宅邸住過一段時間。」
「段朗呀,那可真不簡單。」閔奐試探地將手放在青棠的腰上,青棠微微一怔。
褚寒生捏緊了酒杯,「是,不簡單。」
輕而易舉就能把人迷得神魂顛倒,不能自已。
青棠往旁邊挪動,閔奐的手也跟著他挪動,閔奐對褚寒生說:「你不想要了嗎?可以給我。」
褚寒生冷笑問青棠,「阿蟬,你願意嗎?」
青棠皺了一下眉:「一切聽主人安排。」
如果褚寒生這樣把他推出去,那麼證明褚寒生已經對自己沒有愛了,隨褚寒生的願也罷,只要他能釋放恨意。
雖然青棠現在的修為對付不了褚寒生,但對付閔奐還是能行的。
閔奐笑得更放蕩下流了,來回捏著青棠的肩膀,「放心,我雖然沒有褚公子富有,但絕對能養得起你。」
閔奐作勢要帶走青棠,褚寒生冷冽地聲音響起,「誰說我把他給你了?」
閔奐停下腳步,「褚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又不想給了?」
褚寒生抬起右手,「送客,都出去。」
聞塵將閔奐請出去,閔奐嚷嚷著,「哎,我沒說不給你錢,你要多少,我給你,我要他了!哎!」
樂師、婢女紛紛低頭離開,青棠也跟著走。
褚寒生說:「你給我留下。」
青棠聽到背後的聲音,知道褚寒生是叫的自己,於是停下腳步,轉身走到褚寒生面前。
「蹲下。」
青棠蹲到褚寒生面前,拉了拉散開的衣袍下擺。
褚寒生粗暴地捏住青棠的下巴,強迫他仰視自己。
燈火葳蕤中,褚寒生的黑眸透著像火苗一樣亂竄的怒意,「修為大耗,已經餓得飢不擇食,連人都不挑了是吧?」
青棠的嘴被褚寒生捏成了嘟嘟唇,「你讓我如何,我就如何,不是說好的嗎?」
褚寒生冷笑著,鬆開青棠的下巴,轉瞬抓住他的手臂往裡走。
青棠被拉得踉蹌了一下,「你要拉我去哪?」
褚寒生沒有回答,用力拉著青棠走過轉角來到另一處屋子掀開帷幔往裡走,他身上的珠鏈發出細碎響聲。
夜雨朦朧,濕潤的風吹過帷幔,一陣天旋地轉,青棠被摔在柔軟的錦綢之中。
褚寒生掀開青棠的外袍像是剝開花苞的包衣,薄紗、金色珠鏈裝飾著誘人的胴體,隨著動作發出細微響聲,這次他不打算輕柔地對待。
「褚寒生,別!」
「為什麼,不是我讓你如何,你就如何嗎?現在要反悔?」
青棠緊閉雙眼,抵住褚寒生的頭,不讓他靠近,可是越是這樣,褚寒生越要征服他。
褚寒生揉搓青棠像吃過桃子般的淡緋唇紅,「不許閉著眼睛!看著我!」
褚寒生恨青棠的絕情寡義,如果青棠不再出現在他的面前,或許他會漸漸忘記恨意,也會忘記如何愛上青棠的。
可是一旦青棠重新進入他的視野,便會喚醒那些記憶,既愛又恨,他快要瘋了!
褚寒生一遍遍地說服自己不要再陷入青棠的溫柔陷阱,可是卻不住地渴望,渴望青棠的愛。
早在青棠沒有進城之前,褚寒生就已經從手下口中知道青棠在往這個方向來了。
當青棠來到玉海樓時,褚寒生就知道青棠在悄悄看自己,躲在了巷子裡的石獅子後面。
褚寒生派聞塵帶人去抓青棠,為了掩蓋青棠在太華城的蹤跡,將青棠關在寶庫中足足一個月。
褚寒生每日都會去看青棠,本以為他會求饒,沒想到對方非但沒覺得受苦,反而該睡覺睡覺,真把自己當成寶庫中的一員了。
他坐在青棠面前,注視著青棠閉眼睡覺的樣子,心裡一直盤旋著許多問題,你為何來這裡,你怎麼不找你的其他前任,難道是因為我最好拿捏!
可是,這些都不是他想過最多的,他想得最多的是你可有想念過我?
褚寒生低聲問青棠:「你有想念過我嗎?」
青棠哭著埋進被子裡,手緊緊抓著被子,珠鏈撒落了一地。
「回答我,你有想過我嗎?!」
「說話!」
「有。」青棠的聲音輕而零碎,帶著嗚咽。
「我聽不見,你說什麼?」
「有,想過你。」
如何不會想呢?閻浮城經歷的一切都不會忘記,河邊穿上嶄新衣服的阿軒,月光下站在房頂的阿軒,抱著一匹鮫紗淋著大雨奔來的阿軒,永遠都不會忘記。
你摔倒得那麼狼狽時,我真的差一點就想跳下去和你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