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隱心裡暗暗不爽,也不知道自己在不爽什麼。
「沒有去哪。」
「好, 不說那我走了。」
趙無隱轉身出門,青棠一想到自己要單獨留下這裡就擔心褚相里要找來。
「我跟你去就是了!」
青棠追上去。
趙無隱朝青棠挑眉,「我現在沒心情去莽浮谷了,我要去練武場,你去嗎?」
青棠點頭,「我去!」
練武場上眾多武修光著膀子在鍛體,趙無隱脫了衣服往旁邊一搭,「你也來?」
青棠搖頭,「我看著你。」
幾個武修找趙無隱低語,「你和合歡宗弟子是怎麼回事?」
趙無隱:「合得來,一起玩,還能怎麼回事?」
青棠坐在一旁,遠遠地看到褚相里和趙知硯走在一起,兩人說了會話,褚相里看到青棠,略帶深意地笑了笑,轉身走了。
趙知硯往另一邊去了,忙忙碌碌的樣子。
趙無隱練了一天,青棠就在練武場待了一天。
傍晚,趙無隱和青棠走到淯湖邊,打水漂。
趙無隱心情甚好,「我怎麼覺得今日你格外親近?」
「有嗎?」
「是啊。」
石子在水面跳了十幾下,咕咚落入水中。
「可能是你不冒險的時候,也比較…好相處。」
趙無隱對青棠說:「明日我們再找地方玩吧,我要回我的洞府了。」
青棠望著趙無隱有些遲疑。
趙無隱問:「你還不想走?要不一起去我的洞府?」
「那倒不是,我走了。」
「嗯。」
青棠回到靜和苑,褚相里的侍從準時出現了。
「青棠公子,家主有請。」
青棠拿出了流雲扇攻向侍從,更多的黑衣修士冒出來,瞬間把青棠的雙臂扣住,堵住嘴拖走了。
「唔!」
來到褚相里的庭院,黑衣修士讓青棠放到地上,流雲扇墜落在地。
褚相里用貝銼磨了磨指甲,抬頭看向青棠,「你以為南華宗會是你的救命稻草嗎?」
青棠瞪著褚相里,也不知今日他又要幹什麼。
褚相里走到青棠面前撿起他的扇子,扇面畫有山水,扇子的手柄是銀白色鏤空的。
褚相里記得褚玉遙在世的時候說過,荔非雨用的正是這樣一把扇子,荔非雨把扇子傳給此人,那麼此人必定是她的親傳弟子。
褚相里俯身施法讓青棠可以開口,「你是荔非雨的親傳弟子?」
青棠直直盯著流雲扇,褚相里認出來這把扇子曾經是師父用過的?
自己應該答是,或不是?
褚相里看青棠的表情,已經知道了,「你的流雲扇就歸我了。」
「褚相里,你不要太過分!」
流雲扇是師父給青棠的,若是落到褚相里手中,他必定會奪回來。
褚相里用流雲扇托著青棠的下巴,目光幽深,喉結動了動,「我還可以做更過分的事,你信不信?」
「什麼更過分的事?」
褚相里的修為不高,要搏一搏可能也有機會。
青棠看著褚相里的臉逐漸放大,「我要在你的身上作畫。」
青棠羽睫顫動,誰還會在人的身上作畫?褚相里是不是瘋了?
這時,門外傳來了響動。
於安走去看了眼,回來稟報:「主人,是趙知硯來了。」
褚相里對著青棠露出一縷笑意,「來得真不是時候。」
「去開門,給他鬆綁。」
趙知硯進來看到青棠在這裡,沒有多意外,他直直朝褚相里走去,拿出一本帳本:「褚公子,下個月過帳的靈石是不是不對?原本我們商定三年內價不變。」
褚相里看了一眼,沒有接帳本:「現在千歲木下跌,別處還有比你們帝台更好的木,我只會按照這個價買,如果你們不願,那我就只有去別處買了。」
趙知硯收回帳本,咬了咬牙。
「那暫定如此,等父親回來,我再告訴他。」
褚相里微微點頭,「少宗主,辛苦了。」
趙知硯淡笑一聲,看向旁邊的青棠,「青棠,你來這裡做什麼?」
褚相里:「我和他熟識,自然是在一起消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