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隱再次沖向瑛侯, 瑛侯一掌擊中趙無隱撞向石柱,石柱的封印又將趙無隱阻隔在外墜落水中。
瑛侯執劍跳下了水, 在水中殺向趙無隱。
一切打鬥的聲響都掩蓋到水下。
青棠看到趙知硯漂浮在水中,他的胸口不斷冒出的血,染紅了整片水,淡藍的魚尾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 魚鱗散落在水中。
青棠奮力將趙知硯拖到水淺的地方,給他服下一枚丹藥,「醒醒,趙知硯。」
趙知硯醒來望向青棠,「帝台仙島是懸浮於海上的一座仙島,靠前人陣法停留在此處的靈脈上,剛才瑛侯觸發封印,讓石柱的靈力向四周擴散,帝台就開始下沉了。如果繼續下沉,所有人都活不了。」
青棠顫抖著扶住趙知硯,「我要怎麼做?」
趙知硯:「去高台上解開封印吧。」
青棠看向四周,水一直在漲,「刻痕已經淹沒了,而且需要人族和鮫人的血。」
趙知硯指著石柱,「水裡混合了我們幾個人的血,星辰刻盤重新亮起來了,你看。」
青棠抬眸,石柱中的閃光在快速流轉,周圍的符文在轉動。
趙知硯說:「你去白玉高台上施法解封,我知道南華宗的怎麼解,剩下的就靠你了。」
剛開始趙知硯以為青棠來是巧合,只是一個普通的派遣。
後來青棠開始調查娘親去世的死因,趙知硯就發覺不對,更意外的是趙毅飛和桂竹也開始不對勁起來。
趙知硯通過鄭靈芸得知趙無隱去鮫人族後,就動身去那片曾經看到過鮫人出沒的海域尋找,還遇到了埋伏。
或許合歡宗宗主是知道一些事情的,但是她不確定,所以才派青棠過來。
趙知硯捂住傷口看著青棠游向白玉高台,突然一隻手將青棠拖入水中。
桂竹還沒死,他在用三叉戟扎青棠,青棠奮力朝桂竹踢了一腳。
趙知硯入水用盡全力揮劍將桂竹割喉,桂竹抽搐了一下,墜入地道底部。
青棠回頭看了趙知硯一眼,繼續向白玉高台游。
瑛侯和趙無隱在通道中交戰,趙無隱已經在下風,水下的沙塵四起,渾濁不堪,模糊的視線讓人不知危險會在何處襲來。
趙知硯用神識傳音對趙無隱說:「上來,把石柱里的震天戟拿出來殺了瑛侯。」
青棠爬上高台憑藉零碎的記憶嘗試,他不敢耽擱,七拼八湊試幾次,居然解開了。
那些年罰抄的一萬遍沒白寫。
水中不斷湧現出團團血水,不知是誰的。
趙知硯浮出水面說:「我把解印的決告訴你。」
青棠看向他:「你說。」
「太上台星,應變無停,洞中玄虛,晃朗太元。」
青棠按照趙知硯的決將封印解開,瑛侯浮上水面,趙無隱也浮上水面,兩人同時奔向石柱。
趙知硯攔住瑛侯去路,勒住他的脖頸,「這裡有我,無隱,快去!」
瑛侯用重劍反手刺中趙知硯,趙知硯口吐鮮血,但是絲毫沒放鬆放在瑛侯脖子上的劍。
趙知硯告訴了瑛侯一件事,「我是你的兒子。」
瑛侯瞳孔放大,手中的重劍失了一分力道:「你說什麼?」
趙知硯說:「你的妻子不是白堇禾,你也不是帝台鮫人族的族人。你遷徙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有妻子了,當你得知這裡的首領還沒有丈夫,你就把她殺了,等伴侶印記消失出現在白堇禾面前,想要奪了這裡的首領地位。」
「但是白堇禾發現了你妻子的屍首,救下了我,那時趙毅飛意外看到白堇禾馬上要墜入懸石陣,冒險救了我們,這才是白堇禾來到帝台的真相!」
白堇禾沒有告訴趙知硯任何事,但是趙知硯在鮫人族解除血脈封印時,族裡老人說他的血是純血,他來自另外一個鮫人族,和瑛侯一樣。
趙知硯不是趙毅飛的兒子,也不是白堇禾的骨肉。
瑛侯震驚地看著趙知硯,腦中不斷回想以前做過的事,一時間沒有否定趙知硯說的話。
難道真的是這樣?他的重劍插在了親生兒子的身上,這麼多年扮演的假父子,竟然是真血脈?
「不,我不信!你只是在拖延時間!」
趙知硯用力勒住瑛侯,「信不信由你,但是你今日必死無疑,你的心太狠了!」
趁這間隙,趙無隱奔向石柱,口中念了一句鮫人語,用金蛫槍劈開了石柱。
石柱中迸發劇烈的白光,青棠被那股浩瀚的靈力打吐了血,墜入水中。
只見水面上,趙無隱的身影融入白光中拿到了一把銀白戟杆,峰刃綻發雷火的長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