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棠悄悄來到門口,看著玄欽和鍾令珩說話,不知他們說的是什麼。只見鍾令珩越說越氣,朝玄欽大吼大叫。
鍾令珩心疼地看了青棠一眼,轉身下山了。
玄欽看到青棠在門口,走過去抱住他,「怎麼又出來了?」
「你對鍾令珩說了什麼?他好像很生氣。」
玄欽壓低嗓音,「你在意他?」
「不是的,我在意你。我只是好奇,這次萬宗主和他一起去的東海的?」
「不用管他。」
青棠望著玄欽,「我們還要去東海嗎?」
「不去了,去正乙宗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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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令珩氣憤不已,飛下山找到了萬景裕。
萬景裕問:「你怎麼回事?」
「你拿的靈草是去救青棠的?」
萬景裕不用猜都知道鍾令珩對青棠的意思,他指著鍾令珩。
「我警告你,千萬不要再惹他了,他中了奇毒,非蘗草不能救。玄欽有辦法救他,那是他的人,你再去花功夫也無用!」
鍾令珩沉默著御劍走了,沒有要等萬景裕的意思。
萬景裕御劍跟上,「你這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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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乙宗在仙門百宗中的交集甚廣,宗主樓成慶最喜歡給自己辦壽宴,恰巧今年的請帖已經發到淨元宗了。
玄欽找明達拿了請帖,要去正乙宗赴宴,明達也答應了。
一會要靜修,一會要雲遊,一會又要去人家壽宴。
折騰吧,只要不鬧出什麼大事就行,他也管不了師叔。
三日後,玄欽和青棠到達了正乙宗所在的泰威仙府。
山門夾道滿是祝壽的賀詞,各宗各派的人陸續來到這裡赴宴,進入山門前迎接的弟子會給每人送上一份丹藥,道「無量壽福」。
青棠拿到丹藥,向正乙宗弟子道謝,旁邊的男子撞向他。
玄欽及時拉了青棠一下,沒有撞到,但是踩到了青棠的白靴。
那男子正與同伴說話,不知旁邊有人,感覺踩到人了,急忙轉身道歉,「抱歉,這位公子。」
「沒事。」
青棠擦了擦靴子。
男子聽到青棠的話音,不由得抬頭看,一看愣了神。
伊人長眉清目,薄唇淡紅,一身繡銀絲雲紋邊白袍宛若謫仙。也不知是病弱體虛,還是天生如此,有股柔氣。
男子拱手說:「我是長清宗的內門弟子吳敬瑄,敢問公子是哪個宗門的弟子?」
長清宗和嵛山宗一樣是符修大宗,兩大宗門不相上下,各占仙門符修半邊江山。
青棠禮貌地說:「淨元宗。」
「淨元宗,佛修?」
玄欽擋住吳敬瑄的目光,走在青棠的右側,不再理會那幾個長清宗弟子。
吳敬瑄入神地看著兩人走遠,問師兄:「淨元宗佛子是不是眉心都有一點硃砂紅?」
「是的,怎麼了?」
「那沒有硃砂紅的,也是淨元宗弟子?」
「應該是仙侍,淨元宗長老可以帶一兩個仙侍,那公子是他身旁長老的仙侍。」
……
玄欽看著青棠手上拿的丹藥,「這等丹藥只是輔助吸納靈氣的,你不能吃。」
青棠說:「我留著,送人也行。」
「隨你。」
青棠聽著玄欽的語氣不對,「你為何又生氣了?」
玄欽看向青棠,「我沒有生氣,丹藥你想留就留著吧。」
總不能說只因那個弟子多看了青棠一眼,就生氣吧。
他不是那種小氣的人。
青棠就把丹藥收到了芥子袋中。
兩人隨絡繹不絕的宗門修士前往舉辦壽宴的蘆生峰,守一殿外。
樓成慶遠遠看到玄欽來了,親自走上前迎接他,「玄欽法師,真是稀客。聽說你今年靜修,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玄欽以前也從未來過正乙宗,只在宗門大比時見過樓成慶,此人甚是熱忱,愛湊熱鬧,也愛套近乎。
「恭賀樓宗主千壽。」
青棠拿出了一個錦盒遞給樓成慶。
樓成慶推阻,「玄欽法師能光臨正乙宗已經是我最大的榮幸了,不必拘禮。」
玄欽說:「宗主還是拿著吧。」
青棠將錦盒開了一個縫,裡面是閃著光的海仙綿參。
樓成慶笑了笑,對這禮很滿意,雙手將錦盒收下,「玄欽法師有心了,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