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孜卿還是愛青棠。
因為恨意釀造的毒藥,在愛意煉製的解藥中落敗了。
宋孜卿想知道青棠的真心話,「當初你就是想白嫖我的藥,締結道契是我一廂情願,你根本一點都不喜歡我。」
青棠搖頭:「那怎麼算是白嫖呢?」
「你真的有那麼點喜歡我?」
「我……」
宋孜卿想要斬釘截鐵,沒有一絲遲疑的回答,但是青棠沒有給他想要的答案。
是啊,青棠如果還愛他,怎麼會捨得不找他?
宋孜卿冷言道:「不必說了,滾!」
青棠坐起來,看著宋孜卿:「現在?」
「對,現在,我不想再看到你!」
宋孜卿轉過身閉上了眼,眼不見為淨。
青棠再次下地,光腳站在碎裂的瓷片中,從背後抱住宋孜卿,「我心裡有你。」
宋孜卿輕哼,「你連心都丟了,你還說你心裡有我?!」
青棠把頭靠在宋孜卿背上,聲音輕顫:「我不喜歡你,怎麼會答應和你結道契?」
宋孜卿拆掉青棠的手,轉過身,「你走。」
「不走。」
青棠的雙眼盈盈,凝視著宋孜卿,全然不顧自己腳下的瓷片。
兩人對視片刻,宋孜卿又將青棠抱起來,推倒在長桌上狠狠重來了一次。
青棠徹底癱軟在長桌上,宋孜卿給他裹上外袍,抱到了自己的屋裡,「先在這裡待著,我要去清理。」
青棠:「嗯。」
等宋孜卿關上門,青棠緩了一會,開始在屋內翻找那塊小石頭。
宋孜卿常常把一些東西藏在屋裡一些不起眼的角落,不會帶在身上。
不久,宋孜卿回到屋內,看到青棠躺在床上,自己脫了衣服,躺下抱住他。
「明日一早,我就送你出去。」
青棠把那枚小石頭拿出來給宋孜卿看,「這是什麼?」
宋孜卿一把將小石頭抓走,扔到了桌上。
青棠問:「你為何把它嵌在牆上?」
「生氣時砸到了牆上,就那樣嵌進去了,我想嵌進去也好,時刻提醒我不要忘記恨你。」
雖然話里還有怨氣,但宋孜卿抱著青棠的手沒有鬆開。
第二天清晨。
青棠和宋孜卿走到璇璣谷的出口,青棠走了幾步,回頭摟住他的脖頸,埋在他的肩頭。
「過了今夜再走,行嗎?」
宋孜卿的身形僵住了,他又起來了。
「你總能讓我無法戒斷你,你讓我欲罷不能,你知道嗎?」
青棠在宋孜卿耳畔輕聲說:「對不起。」
宋孜卿:「我不要你的對不起。」
兩人走回去,在屋內磋磨半日,宋孜卿給青棠摘了一些山谷中的靈果,在院中煮酒。
宋孜卿用木勺給青棠添上酒,青棠看向站在一旁的文燭,「他是你徒弟?」
宋孜卿:「不是,是那條藍斑蛇。」
青棠:「什麼?就是那條杜逸軒放出來的藍斑蛇?」
宋孜卿點頭,「我把它放出來襲擊衛凌梟之後,就沒管了。後來不知它跑到哪裡去吃了什麼,化形成小孩的模樣回來找到了我。」
青棠看著文燭,文燭長得很乖巧,但一直沒說話。
「他說不了話嗎?」
「說不了,但是還算聽我的話,沒有再亂吃東西。」
青棠喝了幾杯就沒有喝了,宋孜卿把剩下的酒倒入了瓶中。
當夜,青棠在睡夢中被某人解開了衣袍,冰涼的酒漿灑到了他的身上。
青棠驚醒,「宋孜卿……唔。」
這舌尖上的滋味,宋孜卿已經許久沒嘗過了。
次日清晨,青棠太累了,沒能起來。
隔了一日,宋孜卿送青棠出去,青棠再次抱住他,握住了他的把柄。
宋孜卿深吸一口氣,又把青棠帶回去了。
第三次,宋孜卿把青棠推出谷地的出口,青棠回頭跳到他身上掛著。
宋孜卿問:「我是你的玩物,你的走狗嗎?」
青棠緊緊抱住宋孜卿的脖頸,「你不想讓我多留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