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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烟端着茶碗，递到他唇边。
给他喝水。
反倒是他低着头，伸手接了过去。
声音低低的
“不，不劳烦主人了。”
轻轻的声音，带着小心，仔细听还能听出那声音里的委屈。
苏烟看了他一会儿。
若是平时，就算是她不喂，他也得想着法子让她喂。
如今反倒是一副有礼貌的样子。
事出反常必有妖。
苏烟往下看，便看到了他腰间突兀带着的那个钱袋。
他一身白衣，与这花色的锦绣钱袋格格不符。
“这是哪儿弄得？”
说着，拿起那钱袋，掂量一下，里面尽是银钱。
她疑惑
“捡的？”
封玄双手抱着茶碗，不说话，身体越来越僵直。
整个身体都紧绷起来了。
苏烟看他这反应，反而要问下去了
“别人给的？”
封玄张张嘴，低低开口
“是我伺候主人的银子。”
她眨眨眼，
“伺候我？”
话音落，封玄点了点头。
又开口
“要我好好伺候主人，要我不要痴心妄想，主人只是看我可怜而已。”
说着，封玄僵直在那儿，双手抱着茶碗，病弱又可怜。
苏烟捏着那钱袋，将那钱袋拆下来。
看他低着头不自信的样子。
她开口
“是你伺候我，还是我照顾你？”
封玄犹疑一瞬，抬起头。
“主人？”
“你没有痴心妄想，我也没有看你可怜才收留你。”
“真的？”
“恩”
两人在那儿一来一往，眼看着气氛就火热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