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麗信了,左尚黨能這麼跟她敞開了講,她心裡是高興的。
心中那點不快在丈夫的柔情蜜意中煙消雲散,後面左尚黨明里暗裡幫著陸雅知,她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陸雅知太柔弱了,陸家已經倒台了,她還像是溫室內的花朵,上頭給她分配的工作,她做不好,換了好幾份工作,還是不行,她還是之前那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姐,每次出事就只知道哭。
工作做不好,口糧肯定就沒有,剛開始左尚黨接濟她的時候,侯麗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後面侯麗有意見了,左尚黨很有眼色不再接濟陸雅知,但卻在行動上幫著陸雅知幹活了。
每次陸雅知雙眼含淚怯怯的過來找左尚黨,左尚黨總是二話不說就過去幫忙。
侯麗本就是悶性子,因為這些事情心裡憋著,夫妻倆也鬧過好一段的彆扭。
後面陸家沒人了,就剩下個陸雅知了,剛好父親侯四方那段時間身體也不好,侯麗也沒精力關注其他的,一心撲在父親的身體上。
侯四方本就帶著舊疾從戰場上下來,這一病身體徹底垮了,在侯麗最崩潰的時候,是左尚黨陪著她挑起了家裡的重擔。
盡心盡力的伺候送走了侯四方,幫著風風光光的料理了老丈人的後事。
兩口子因為這一場變故和好如初。
等候麗回過神來的時候,陸雅知已經消失了,那時候她還聽著人家議論說陸雅知年紀輕輕的生病了,也不知道外面的城市能不能治好,語氣中還帶著惋惜。
侯麗本身就有點介意陸雅知的存在,聽說陸雅知已經走了,心裡反而有點竊喜,更是不會在左尚黨面前提起這個人。
她們夫妻一輩子也就因為陸雅知的事情慪過一次氣,這麼多年了都是和和睦睦的感情都很好。
左尚黨對她也不錯,特別是侯麗和左家兩老有什麼衝突的時候,左尚黨永遠都是站在妻子這一邊。
知道妻子和父母不和,他還特意讓父母住在老宅,請了人照看著,侯麗也就是三天兩頭過去打一轉,看看有沒有什麼缺的東西而已。
跟周邊的媳婦比起來,侯麗可謂是過的非常順心幸福,是小鎮所有女人羨慕的存在。
丈夫體貼,每月工資準時打回來,公公婆婆管不到她,還不用她伺候,不用受氣,關鍵丈夫對她也疼愛有加,對於她的一切決定都支持,在外口口聲聲都是說,「我家裡媳婦做主,我聽她的。」讓侯麗倍有面子。
就這樣對自己百依百順,什麼都依著自己的男人,要誰跟侯麗說左尚黨出軌了在外面養著親人私生子,侯麗都能上去撕人家的嘴。
從A市火車站出來,左靜歡一臉興奮的看著周邊的建築物,「這就是A市啊,果然比我們那縣城要好多了,剛才火車進城的時候,我看著好多的廠子,還有好幾個地方蓋大樓呢。」
左祖迎吊兒郎當的對著左靜歡道,「所以你那破代課老師別幹了吧,一個月就那麼三瓜兩棗的,還不夠買件衣服,跟著我,我帶你吃香的喝辣的~」
左靜歡眼裡閃過笑意,正要開口和弟弟斗上兩句,見媽媽情緒不高,馬上就收斂了起來,朝著左祖迎使了個眼色,讓他看侯麗。
左祖迎身子一歪,手臂搭在侯麗的肩膀上,「大美麗,你不是過來拯救我的嗎?咋這喪樣子?
趕緊給我打起精神來,要不你和老二還是回去算了,免得我還連累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