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姐,你回來了啊?」
任珊知道蘇安和左靜歡楚淑玉關係好,連忙把上午發生的事情告訴蘇安。
「安安姐,靜歡姐受傷了,都弄到醫院去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蘇安一愣,「靜歡受傷了?」
任珊點頭,「嗯,是蘇平哥送的醫院,回來找了侯嬸,把侯嬸嚇得夠嗆。」
蘇安將手中抱的書本往房間一放,「我過去看看。」
任姍將今天稱回來的一大籃子野生菌分了一半出來,「你把這籃子提給嬸子,上次侯嬸說要菌菇,今天在市場上看到有,我就多買了一些,順帶給她送去。」
「行。」
蘇安到的時候,侯麗正給左靜歡塗藥,母女兩都眼睛都紅紅的,一看就是哭過。
「怎麼了?嚴重嗎?咋受傷的啊?」。蘇安將籃子放在飯桌上,側頭去看著左靜歡的脖子詢問道。
左靜歡擠出一個笑,「你咋過來了?醫生已經看過了,說沒事。」
蘇安眸子暗了暗,傷在脖子上,看這痕跡,要麼就是上吊,要麼就是被掐的。
就左靜歡這性子,上吊是不可能的,那就是被人掐的。
「遇上不講理的客人了?」
侯麗嘆了口氣,「安安你陪著靜歡聊聊,我們還沒吃呢,我煮碗面去。」
言罷,侯麗紅著眼睛提著籃子進廚房,留下蘇安陪著左靜歡說話。
進了廚房她又哭了。
她怕當著左靜歡面哭,惹的她也難受,一直強忍著。
左尚黨太不是個東西了,聽左靜歡那話,要不是隔壁老闆娘來的及時,他真的要掐死這個親閨女了。
他可是靜歡的父親啊。
侯麗恨死他了,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客廳左靜歡也不停的抹眼淚,還不敢大聲哭,怕引的媽媽難過。
她們姐弟除了祖迎從小比較調皮,她和姐姐一直以來和父親相處的都不錯。
小時候左尚黨還沒有上A市工作的時候,她和姐姐也算是經常在左尚黨懷裡撒嬌。
後面幾年,左尚黨很少管家裡的事,但也從來沒有像那些重男輕女的父母一樣,打罵磋磨過閨女。
有時候齊三妹和左南福欺負她和姐姐,左尚黨還會幫著自己和姐姐。
今天,是她第一次見左尚黨露出這麼猙獰的面目。
左靜歡一邊哭,一邊小聲的把今天的情況說給蘇安聽,因為說話多,引得嗓子疼難受,還不停的咳嗽。
她這一肚子的憋屈,要不倒出來,她要被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