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
任姍幾人還沒張口呢,曾光平大步一跨,人就站在了梁主任眼皮子底下。
用他們的本地話吼了起來,「梁主任,你溫柔點,那小同志,是我家志傑也是你侄子梁錦他們幾個的證人。
我跟你說,事情根本就不是那對外來夫妻說的那樣子的,他們這是污衊,什麼叫志傑梁錦為了三塊錢的早飯錢撒潑,這簡直就是放屁。
他們這是惡人先告狀倒打一耙,他們做黑心生意欺負人,被我家志傑抓住了,自己心虛沒站穩摔進油鍋了,關志傑他們什麼事?」
小個子曾奶奶也是,站在旁邊上躥下跳,又叫又罵,還嚷嚷著要讓任目標夫妻賠償他們家才對,給她大孫子嚇得這兩天都沒有睡好覺,虧了身體了。
甚至還叫囂著問道,誰家把房子租給任目標夫妻了,這事他們要擔一半的責任,她家孫孫虧了身體不能幹重活了,以後萬一娶不到媳婦,要人家負責。
梁主任看著這難纏的一家,一個頭兩個大,「不要吵了,不要吵了,你家不是也有個豬欄出租給了人家住嗎?照你這麼說,你家那租客要有什麼事,大家是不是也可以找到你家去?」
曾奶奶正想開口,梁主任連忙道,「你們閉嘴,讓我問清楚先。」
他瞪了一眼曾奶奶,轉頭緩和了語氣朝著任姍道,「任同志,具體什麼情況,你給我們說說。」
任姍把在曾家說過的話重新又說了一遍,一臉的無辜,梁主任等人都無語了。
合著源頭在這裡呢。
可人家任珊說的也不錯啊,人家自己花錢買的東西,全都咬一口有毛病嗎?
至於後來發生的事情,那完全是任目標夫妻自己心術不正,脾氣大自找的啊,跟別人沒有關係。
他們現在的遭遇,完全就是他們自己咎由自取。
曾志傑幾人砸他的攤子,完全有充分的理由,因為他們把人家吃剩咬過的東西又重新拿出來賣,這才引起了後面的衝突。
最主要的是,還是他們夫妻自己沒站穩跌進去的油鍋,跟人家有啥關係啊?還有臉在這裡訛人呢?
真當他們陽芋山沒人了。
梁主任越想越來氣,因為這事,公安局都來他們這裡好幾次了。
「沒事了,待會我去公安那邊一趟,不要臉的東西,跑到我們的地盤為非作歹,還有臉叫我們墊付醫院費,我待會就去把墊付的醫藥費追回來!」
「沒錢?沒錢關我們什麼事?我們是做慈善的嗎?欺負我們陽芋山的人,還指望我們可憐他,我巴不得他們被醫院丟出去。」
「就是,我之前還在他們那攤子吃過東西呢,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家吃剩的或者咬過的,要我說啊,這任同志咬的好,乾的漂亮,要不是她把油饃都咬了一口,大曾他們哪裡能知道東西是人家吃剩的。」
「就是,我家老頭子每天上班都是去那邊吃稀飯呢,也不知道那稀飯是不是人家回鍋的,任同志這是做了好事。」
曾光平聽著一邊倒的輿論,心裡也鬆了一口氣,他家大曾沒事了吧?這是已經成功把這爛鍋甩出去了?
左祖迎看著一臉無辜站在人群中的任姍背脊骨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