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你絕對喜歡!」
鹿蹊:「真不——」
他話還沒說完,夏莉就被拉走去玩了,下半句話愣是沒說出口。
想到夏莉可能會送的東西,鹿蹊暗自決定一定要把禮物提前截胡,不能落在季教授手裡。
剛才還在和漂亮男執事打得火熱的楚泉也過來中場休息,抬手搭在鹿蹊肩膀上,對著鹿蹊擠眉弄眼:「我送你的那些東西怎麼樣?我給你講,那可都是我篩選出來的。」
好啊,他還沒找楚泉算帳,楚泉倒是先送上門了。
鹿蹊翻白眼:「潤滑劑里加薄荷,你是真能行。」
差點沒給他當場送走。
楚泉沉思:「啊?不應該啊……我給你選的應該是卡波姆提取成分的,純天然,低敏保濕又能修復——呃。」
說著,楚泉忽然想到什麼,表情一僵。
鹿蹊挑眉,想到季空青當時第二天說的,楚泉和李原野兩個人凌晨前後腳離開,湊過去:「所以,純天然的用到哪去了?」
楚泉抬頭看帳篷頂。
「你和原野……」鹿蹊的問題點到為止。
楚泉有些煩躁地扒拉了一把頭髮:「就是睡了一覺,也沒什麼。」
鹿蹊見楚泉的擰巴樣子,也沒多說,只是道:「如果想聊的話,你知道我在。」
楚泉默默點頭,抬手握拳和鹿蹊伸出的拳頭碰了下。
兩人又聊了幾句,楚泉趴在躺椅里,轉頭看鹿蹊,由衷道:「也就是季教授這會兒不在,但凡看見你這種打扮,你今天都不太可能豎著從馬場回去。」
鹿蹊今天穿了件淺粉色的襯衫,搭配白色的西裝背帶,一雙勻稱漂亮的大長腿包裹在西裝褲里,脫掉外套的時候,手臂上還整整齊齊箍著一對袖箍。
鹿蹊哈哈大笑:「哪那麼誇張!」
「怎麼沒有?」楚泉對鹿蹊有時候對自己的定位不清很是無奈,「你回去試試就知道了。」
「不巧,試不了。」
婚內生活開始慢慢和諧後,鹿蹊說話也變得膽大起來,終於知道為什麼當初楚泉一見他就知道他沒和季教授本壘。
也是喝了酒,鹿蹊笑著抬手晃手指,語調輕揚。
「季教授最近不~在~家~」
……
馬場和校區在市區的兩個方向,開車回去校區要兩個半小時,派對結束過後,鹿蹊喝了酒不方便開車,索性打車回了自己家,打算將就著睡一晚。
這邊大部分東西都被搬走了,剩下的要麼是不重要的,要麼就是……咳,見不得人的。
鹿蹊脫掉外套搭在沙發上,給自己倒了杯水。
之前和楚泉調侃的話讓他想起很久之前,剛開始畫澀澀怎麼都放不開,就想著體驗一番試試,買了一些商家搭配的小玩具。
據說是從初階到進階,用戶體驗很好。
結果鹿蹊當時買來,連最小的那個都塞不進去,幾次嘗試未果,遺憾封存。
和志同道合沒什麼遮掩的朋友們瘋玩是非常消耗體力,但也絕對讓腎上腺素暴漲,快樂翻倍的事。
這種快樂是同和愛人在一起時的荷爾蒙分泌不一樣的感覺。
但也正因為太過快樂,派對散去後回到家,總會難免生出失落空虛。
鹿蹊在家裡轉了一圈,翻出了表面落灰的那個小盒子。
季空青在婚內關係上非常尊重鹿蹊,這種尊重也體現在床上,如果不是非常失控外加鹿蹊堅持,那次也不會允許鹿蹊用嘴。
但也真的就只有那一次,大多數時候,季教授都只能接受鹿蹊用手或者腿,而他自己則是用手,雖然經常會冒出一兩句粗魯下流的字眼,但動作卻始終是珍惜而溫柔的。
……就是有點太過溫柔了。
鹿蹊在這方面其實有那麼一點點眼高手低。
知識體系和硬體條件不匹配。
季教授慢條斯理的溫柔呵護固然繾綣,爽也是爽的,但……
鹿蹊也不知道怎麼說,反正就是,覺得差點什麼。
總有種蠢蠢欲動想嘗試更多的想法。
但又不太好意思和季教授明說。
某種程度上來講,鹿蹊的臉皮也的確是薛丁格的厚度。
其實之前試過之後,鹿蹊雖說手底下在畫澀澀,嘴上在開浪里飛車,但對這種事其實並沒有太感興趣。
在束縛的教育環境和道德感的約束下,鹿蹊本質上的確算是保守型。
可自從和季空青結婚後,有了親密接觸,就像是輕輕解開了封印的一角,有什麼在試探著翻湧而出。
鹿蹊伸手,扒拉了一下小盒子裡的塑封袋。
其實好多鹿蹊都沒拆封。
現在看來,的確和商家當時說的一樣,分了基礎款和進階款,基礎的就是一些很普通的橢圓形,並不大,軟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