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又把在場的眾人嚇得不輕,不是,人家都這樣了,陛下你怎麼忍心啊!!!
但誰敢說話。
只能含著血往下咽。
江清淮又交代起魏琛南等人的安排:「魏琛南為賊首,自然不能輕放,但就讓他輕飄飄死了也不行。就判終身監禁,再給他帶上千斤鐐銬,發配去養豬。」
「臣等領命。」
「至於他手下眾人,還需大理寺卿和刑部配合著查明了底細,一一回報給朕,朕再做定奪。」
刑部尚書也暈了,只有大理寺上前領命。
大理寺卿倒是個年輕的,剛才也沒有特別過激的言語,還被江清淮安排去施粥。
江清淮對他印象不錯,難得語氣好了一點:「此事繁瑣,辛苦鍾愛卿了。」
鍾單仁受寵若驚,忙說不敢不敢。
立刻就被其他大臣翻白眼。
江清淮又讓RMB把翻白眼的記下來。
眼睛有疾,不適合文職工作,辭退辭退。
江清淮又交代戶部和工部商量城中賑災施粥重建等事宜,同樣擬好單子交給他過目。
最後看向大將軍林頌今:「勞煩大將軍領兵部,嚴把城關,謹防有人聚眾鬧事,散播謠言。」
林頌今領命,江清淮才悠悠然宣布退朝,而後拍拍屁股就走,不留下一片雲彩。
等江清淮走後,立刻就有人湊到了林大將軍面前,笑得陰陽怪氣:「將軍可是好手段啊,如今意氣風發,一併將我們全收拾妥當了。」
林頌今抱拳作揖:「司馬大人說得這是哪裡話,都是陛下的旨意。」
司馬濟冷哼一聲,還想說些什麼,卻被他兒子司馬鶴匆匆忙忙拉走了。
司馬濟惱怒不已:「你這逆子,攔著為父作甚?」
司馬鶴眼前一黑:「父親,陛下都派兒子去掃茅廁了,您居然還要繼續惹大將軍,是嫌兒子還不夠慘嗎?」
司馬濟無所謂地瞥他一眼:「定是你自己說錯話,被陛下怪罪,為父就不曾被派去幹什麼。」
司馬鶴氣惱:「父親,兒子哪裡說過一句話,全是您老代勞啊。」
司馬濟一愣:「那又如何?」
司馬鶴嘆息:「我是替父受過,才被分了這個苦差事,不然為何站我們旁邊的大理寺卿同樣一言不發,卻被安排去施粥?」
司馬濟摸了把鬍子,若有所思:「為父年紀大了,陛下像是不忍。」
司馬鶴點頭:「兒子原也是這樣想的,但父親,你可記得陛下如何處理那禮部尚書的?」
司馬濟認真回憶:「陛下說,既然尚書身體不適,等過了這段時間,便許他告老還鄉,安享晚年。」
司馬鶴重重點頭:「那您……」
司馬濟聞言一愣,立刻轉身回頭,又要尋林頌今去。
司馬鶴嚇得眼皮直跳,生怕自己還要再替父受什麼過,連忙拉住自家老父親:「您別著急,我們且先回去,且先回去,從長計議啊。」
正此時,林頌今也過來了,聽見司馬鶴勸司馬濟的話,哈哈笑道:「濟老頭兒,你也有今天啊。」
司馬濟氣得頭暈,哆嗦著手指林頌今,說了半天你,最後還是氣上不來,暈過去。
司馬鶴兩眼一黑。
林頌今倒是好心,見人暈了,還派了兩人將老頭送回家裡,才看向自家兒子:「你今天表現得不錯。」
林珏方才在金鑾殿上假正經,現在可是一點憋不住,爽得直爆粗口:「草啊,爹,我第一次上金鑾殿,居然是帶著兄弟們,端著劍去的。就是你年輕時候,也沒這風光吧。」
林頌今一聽就不樂意了,這飄忽的小子,先給腦袋上一巴掌:「你這小子別說那大話,沒有陛下,哪有你這風光。」
「是啊,陛下。」林珏想起自己初見陛下,當只是個小太監,心裡還嘀咕過長得俊嘞,誰知道會這樣,「陛下啊。」
他讀書不大行,說也說不出個讚美的詞,只一個勁兒叫陛下,聽得林頌今又老大不樂意,給了他一腳:「該幹什麼幹什麼去,陛下讓我掌兵部,你可得機靈點,別被他們笑話了。」
「是,將軍。」林珏認真行了個軍禮,而後突然想起什麼,「葉公子呢?」
林頌今回頭看了一眼,見金鑾殿已經空了,也蹙了蹙眉:「方才他也在,如今不在,怕是先回去了?」
林珏點頭,不再多問,轉身召集弟兄們巡城去了。
葉從南卻並不像林頌今說得那樣先走了,而是被江清淮又叫去了養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