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淮……」裴牧無措地喚他。
江清淮卻不回話,只死死盯著他。
好半晌,裴牧垂下眸子,問:「我都告訴你,以後也都告訴你,我保證。」
「哦?」江清淮抱起雙臂,身子朝後傾了傾,「你說吧。」
「說什麼?」裴牧卻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
他嗯了一聲,想了片刻,才說:「我一向很能忍疼,所以我覺得枕余給我下的藥不是什麼大事,怕你擔心,也怕你會哭,所以沒告訴你。」
「嗯。」江清淮仍舊冷漠臉,「還有嗎?」
裴牧垂下眸子,抱緊了江清淮的大腿,「我失憶這段時間,其實很喜歡你,但是覺得自己配不上你,所以一直不敢靠近你。」
「昨晚,你主動撩我,我沒把持住,心下也有點氣,就全都進去了……」
「繼續。」
裴牧吸了吸鼻腔的血,被嗆得咳嗽了一聲,才繼續道:「以前,除了第一次,後面都沒有全進去過……」
「那你舒服嗎?」江清淮蹙眉,「嗯?」
裴牧卻紅了耳朵,不好意思地瞥了一眼江清淮:「清淮……」
「舒服不?」
「很舒服。」裴牧泄氣般耷拉下肩膀,「別……別讓我說這種話了……你知道我很喜歡你,怎麼樣都……」
「都什麼?別欲言又止地讓我猜。」
「都會爽。」
裴牧語速飛快地撂下一句,臉已經紅得不成樣子。
江清淮這才滿意,又問:「還有嗎?」
「再就是龔成,龔成是我殺的,我跟林珏聯合起來,讓你答應我去大理寺。」
「這個我知道,下一個。」
裴牧頓了頓,沒想到江清淮會知道,但再說下一個,卻想不到了。
江清淮看他卡殼,挑眉道:「你可想好了,確定沒有了是嗎?若是還有,以後被我得知,可是要生好大的氣,怎麼都哄不好的。」
「那次拿裴關回家為由來約你,其實是假的,是我……很想你。」
裴牧想到一個,又連著想到好多個。
「我跟蘇有道一起喝過酒,瞞你說是和裴關喝的。」
「什麼時候?」這個江清淮是真不知道。
「就第一次,你來家中喝醉酒的時候,當時你要用桌上的酒杯……」裴牧頓了頓,「喝的是醉花陰。」
「蘇有道在山上喝的醉花陰,也是我給他買來的。」
「你倒是挺知道孝順師父,知道他怎麼對你的嗎?」
「你們說話,我偷聽到了。」裴牧聲音弱下來,立刻又道,「那時候我失憶,不是故意的……」
「那你對蘇有道……」
「恩斷義絕。」裴牧又抱緊江清淮,「好清淮,我只愛你一個,只在乎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