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能量很大,哪怕不是您的主場,其他人也得給您騰地方,」喬滿語氣平平,「這種能量用在哪不好,非要用在欺負小朋友身上,真夠無聊的。」
秘書聞言,汗都下來了。
顧成海反而沒那麼生氣:「你也是京大的學生?」
「是。」
「什麼專業?」
「跟顧寒天一樣,經濟系。」喬滿回答。
顧成海似笑非笑:「你就不怕今天得罪了我,以後連工作都找不到?」
「您會這麼做嗎?我以為我這樣的人才,會直接收到您的橄欖枝。」喬滿挑眉,「畢竟蛋糕不止您一家在搶,把我留在深海,總比看著我去對家要好,不是嗎?」
顧成海這次是真的笑了。
喬滿從展館出來時,天已經徹底黑了。
坐上車,本來打算直接回酒店,但腦海突然出現了劇情提示,她只能叫司機掉頭。
一個小時後,她揣著一盒藥,回到了酒店。
剛進大廳,就看到白星雨坐在角落的沙發上給顧寒天包紮,旁邊是老老實實待著的蔣小狗。
「這裡!」白星雨招手。
喬滿走過去,視線掃了一圈,最後落在白星雨臉上。
「怎麼不給蔣隨擦藥?」
白星雨一頓:「啊……我在給寒天擦。」
「他也受傷了。」喬滿不悅。
白星雨茫然地看一眼顧寒天青青紫紫的臉,又茫然地看向蔣隨。
蔣隨伸手,展示自己破皮的骨節。
「好疼。」他說。
白星雨:「……」
跟蔣隨比,顧寒天明顯是更需要包紮的人吧?
喬滿繞到蔣隨旁邊,熟練地拿起棉簽。
「怎麼都在大廳待著?」她頭也不抬地問。
「我回來的時候,剛好遇到他們買藥回來,乾脆就在這裡用了。」蔣隨回答。
喬滿嗯了一聲,對著他破皮的手吹了吹。
角落裡突然安靜下來。
許久,一直沒說話的顧寒天再次道歉:「對不起。」
喬滿掃了他一眼,繼續給蔣隨擦手。
「又不是你的錯,幹嘛要道歉。」白星雨有點心疼,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顧寒天垂著眼,還是低沉。
白星雨束手無策,只好看向喬滿。
喬滿:「?」
快呀。
白星雨無聲催促。
喬滿勉為其難:「嗯,不是你的錯,都怪你爸。」
白星雨:「……」
「你爸真不是個東西。」喬滿一本正經。
蔣隨笑了,越笑越大聲,趴在沙發上像個正在震動的手機。
喬滿面無表情地把棉簽丟掉,拒絕再跟他們說話。
幾個人晚飯還沒吃,劇情提示這裡要有一場悲傷的買醉。
喬滿和蔣隨對視一眼,強行把白星雨和顧寒天帶到隔壁餐廳。
啪!
打開一瓶酒,喬滿遞到顧寒天手裡:「喝吧,不醉不歸。」
白星雨忙道:「他受傷了不能……」
話沒說完,顧寒天就拿起了酒瓶。
白星雨勸阻不了,更著急了。
喬滿:「寒天心裡煩躁,星雨你就別勸他了。」
白星雨:「……你這語氣,怎麼聽起來陰陽怪氣的?」
「寒天,我知道你難受,但沒關係的,我們沒人怪你。」喬滿繼續念台詞。
白星雨:「……」
不是不會安慰人嗎?
白星雨還想說什麼,蔣隨給她拿了個布丁。
「吃吧,你不是很喜歡嗎?」他溫聲道。
白星雨驚悚了:「布丁是壞的?」
「好的。」
白星雨:「不可能,好的你就留著自己吃了。」
蔣隨:「……」
「反思一下自己吧。」喬滿嘲諷。
蔣隨不語,只是等劇情結束的提示一出現,就立刻把布丁拿了回去。
顧寒天已經喝到第三瓶了,而桌子上還有七八瓶已經打開的酒。
白星雨怕他喝壞了身體,一咬牙也拿起了一瓶。
「你幹什麼……」顧寒天強打著精神去搶。
「別碰,」白星雨躲開他的手,咕嘟咕嘟,「我陪你!」
「嘖,年輕真好。」蔣隨感慨,隨即腦海出現陪白星雨喝酒的劇情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