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被顧軒厲聲打斷:「表兄清正自持,不近女色,此言屬實是冒犯!王五你莫要再胡言。」
聽到這,洛雲姝肩頭抖得厲害,在姬君凌懷裡忍著笑。
姬君凌往前挺:「很好笑?」
他抱著她,又如最初那般以極慢極輕的力度撩撥她。
洛雲姝開始笑不出來了。
灼人的蠟燭在她身上緩慢地磨,她甚至能感覺道燭身上突兀蚺結的燭淚,猶如樹幹上的藤蔓蹭過。
灼意時而完整地侵入心裡最深處,時而又離開了她。
外面還有兩個人在說話。
那個少年顧軒上次還見過洛雲姝,可他口中「清正自持」、「不近女色」的少將軍,就在一牆之隔的荒敗佛堂里。
他在神佛的注視下,蔑視禮教,吻著年輕的前繼母。
解蠱以來,洛雲姝刻意在人前和姬君凌保持距離。可此時在一牆之隔的地方,外面的人一直以為姬君凌敬她為繼母,她卻和他不知羞恥地連合。
入鄉隨俗,幸災樂禍地笑過之後,禮教讓她生出悖倫的緊張,偏頭避開姬君凌的吻,但當真避開,又覺得不滿足,心裡有情緒在喧囂。
洛雲姝倏然明白,是興奮和不滿,悖倫的緊張讓她興奮,而自己下意識的迴避讓她不滿。
許是那個背著人與姬君凌偷歡的夢勾出了她心底壓抑的野性。
或許她本就是喜歡尋求刺激的人,是自幼來中原為質,不得不入鄉隨俗,習慣了壓抑自己。
洛雲姝也並非文人,不喜探索人性、本性這些深奧的東西,沒死就好,管那麼虛無縹緲的玄理幹什麼。
她難得會困惑這些事。
仿佛知道她內心在搖擺,姬君凌單手捧著她的臉。
他在黑暗中凝視她,唇若即若離地貼著她的唇,氣息交纏。
別處也離她前所未有的近。
手遊移下行,找尋著她的心:「您也聽到了,即便你我人前保持距離,外人依舊認為你我不清白。」
既如此又何需顧及所謂輩分?
洛雲姝沒有回應。
姬君凌手按住她的後腰,更近了一些,另一隻手則按住她的手,覆在她本應平坦的軟腹上。
他按著她的手覆上,在寂靜中讓她感受著他存在。
洛雲姝處在放縱與克制的邊緣,因這強烈的存在急劇搖擺。
她克制著與他交吻的衝動。
最終,姬君凌先低頭吻住她,但和從前強勢的吻不同,這一次的吻猶如溫潤春水流淌過。他輕含著她唇瓣,溫柔、充滿鼓勵。
仿佛在牽引她去享受禁忌。
輕柔的吻如羽毛撩撥過,洛雲姝心裡癢意急劇瘋長。
她停滯須臾,仰起臉,以與姬君凌不同的粗暴回應著他的吻。
腿也主動圈緊。
仿佛沒料到她真的會回應,姬君凌怔了須臾,更深地擁住她。
後方有人,他們未太多放肆,雖克制,卻因洛雲姝的主動,氣氛比在雲山閣中更熱烈。
外面二人停在後方的涼亭里,交談聲依舊。他們從姬君凌談到姬家,再談到別的世家,暢聊了半刻鐘。
佛堂里背著人的歡愉也持續了半刻鐘,在黑暗中,他們唇舌交纏,控制著不發出聲音,往來中,洛雲姝纏著姬君凌,顫得越厲害。
被打斷的失控感重新湧上。
某個瞬間,眼前一片空白,她用力地圈緊姬君凌。
他們身體裡的弦同時崩斷。
什麼都拋卻了,唯有前所未有的暢快和興奮席捲腦海。
「二位貴客,清談結束了,殿下派人來請。」太子府一個僕從過來請人,外面的二人聽聞此話急忙往回走。
洛雲姝舒了口氣,無力地抱著姬君凌:「他們走了……」
人走了,但他們也該分開了。
洛雲姝咬牙推開他。
這次時間太短,她雖嘗到了放縱的快意,卻不算滿足。
但這裡是太子府,不合適。
她和姬君凌在佛堂外分道揚鑣,往前面走一段與采月會合。
洛雲姝和姬君凌孤男寡女在佛堂獨處了兩刻鐘,明眼人都能猜出幾分,而采月早在主子吩咐她安排這一次私下會面就對二人的關係有了猜測,但當真親眼見到二人私會,仍是震驚。長公子一心只有權勢,起初安排他們在太子府也是為了更好地查探消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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