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之後要如何才能教會她更愛他,姬君凌其實也還不算清楚。
先將她圈在身邊,一點點侵蝕,讓她再也離不開。
咚——
桌子撞到牆根,颶風吹來,緊閉的窗扉被放肆地破開,風大得窗上方的積雪都因動盪而搖顫顫。
她漏給他一點膚淺的喜歡,姬君凌便還給她深入骨髓的愉悅。
「呀……」
洛雲姝三魂七魄都快被這一陣風搗碎,雙手在後方撐著桌案,後背還是一下軟著倒在桌子上。
姬君凌雙手握住她的,十指緊扣,知道她喜歡強勢直接的相合,挺直了腰身,又傾近了幾分,這樣的姿態讓他們的相擁不留一絲一毫餘地。
桌上的茶具因為這陣颶風掉落在地,摔成了碎片。
茶水四濺,衣裙濡濕。
才不到片刻,就被風吹上雲霄,洛雲姝不得不承認,她沒有說謊,她的確對他有膚淺的喜歡。
猛烈快意動搖著理智。
既然他退了一步,她是不是也可以試著走近一步——
這樣兩人會仍留有些距離。
因為若是都靠近的話,距離也太近了,對彼此都很危險。
如此說服自己,洛雲姝放鬆下來,在他恢復記憶後,第一次毫無戒備地讓自己沉浸在致命的愉悅里。
姬君凌察覺了。
從未有過的興奮從青年腦海中升騰而起,他握住她的踝骨,讓洛雲姝足尖蹭著他領口繁複繡紋的痕跡。
理智即將崩塌。
然而——
「咚、咚。」
茶室外有人在叩門,清冷卻又怯生生的聲音小心問道。
「郡主,您在裡面麼?」
洛雲姝怔了會,才聽出這是令雪的聲音,並想起她承諾了在今晚給令雪解了她和阿九之間的蠱。
上次她給這孩子驗過,這蠱來自天蟾教,不必想也能知道是離朱,天蟾教的蠱雖難解,但她曾是聖女,對蠱術略有所知,離朱下的蠱不算複雜,她能用毒讓蠱休眠讓令雪從此自由。
若是別的不重要的人,或許可以讓對方再等一等。
但月前得知自己身世,七七怕連累家人,硬是讓洛雲姝先瞞著此事。這些年楚家夫婦也一直在尋女兒。
她知道與孩子分別已久,一刻也等不及見面的焦急心情。
洛雲姝起身,在姬君凌欺入時抬腳踹開他:「先別鬧。」
是近乎溫柔的哄勸。
說完就飛快地推開他,理了理衣裙就匆匆忙忙出去。
她就如同一個薄情郎君,狠心將被撩撥得難耐的姬妾撂在了榻上,自個跑去料理公事,讓人獨守空房。
姬君凌理了理下擺,拭去她在他衣擺留下的春露。
驕傲地壓抑了數月,適才她給的短暫的滿足並不能澆滅一切,身上仍舊昂揚,他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冷茶,盤算著待她回來百倍討回。
但洛雲姝,竟是遲遲未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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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君凌最終還是強行將欲壓了下去,在三更時出去。
季城已經將一切料理妥當,他們的人也將姬忽的殘部悉數捉拿,本以為能問出姬忽如今的勢力分布。一審才知,姬忽這五年裡竟沒有恢復勢力。
他的一切都圍繞著雲昭山莊。
至多也只是讓程令雪去查二房和其餘世家的往來信件。
「如今看來,二爺並非衝著奪權而來,僅僅是想魚死網破。」
「這不像他。」
姬君凌冷峻眉心凝起,「父親從不做無用功,即便因中毒了無生志,只想同歸於盡,也會給我留下些什麼。」
他驀地想起姬忽死前說的話,讓他在權勢和她間取捨。
姬君凌眼中的銳意不減。
她和權勢,他都不會捨棄,但也不會像姬忽不擇手段。
洛雲姝仍舊沒有回來。
姬君凌突然很急切地想見到她,無比急切。便朝宴廳的方向去,在前方碰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程令雪清瘦身影透出生分,顯然她是在等姬君凌。
對這個小十多歲的女郎,姬君凌視其如同阿九,但比平日對阿九少了那份混雜著器重和牴觸的複雜。
看出她有事尋他。
他先道:「我與你父親相識一場,有何難處盡可道來。」
程令雪清冷的杏眸中閃過不自在,又挺直了腰杆,壓下懵懂青澀,一本正經道:「長公子,我算了算……姬忽還欠我和師父師姐五萬兩佣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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