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這麼難受。
洛雲姝僵硬地坐著,像林中被釘住的孔雀動彈不得。
「姬君凌,我動不了了……」
姬君凌無奈,都到了這份上她還不肯喚一聲,但他也被她折磨得不上不下,幾欲要瘋狂。
「先欠著。」
帶著無奈,他把住她腰肢,大力往上,只一下,洛雲姝眼淚都要被懟了出來,沒兩下就受不住了。
「夠、夠了!」
每次都是這樣,得不到時她會百般想要,得到時沒兩下就想罷休。
「不夠。」姬君凌咬著牙,帶著狠厲翻身而上,按住了她。
後來到了書案上,他仍持筆肆意描繪,在她身上留下他的墨跡,又帶她去浴池中洗掉,從裡到外,無一處遺漏,直到洛雲姝再也動彈不得。
這一切瘋狂才停止。
她懶洋洋地趴在池邊,身子軟得沒骨頭,姬君凌將她抱回臥房,攬著她躺了下來:「睡吧。」
洛雲姝不忘囑咐:「唔……放心忙去吧。這幾日就不用回來了。」
她已飽了。
姬君凌被她給氣笑了:「用完就扔?洛雲姝,你真是沒心。」
洛雲姝反過來倒打一耙。
「難道不是你將我撂在一旁,想我的時候予取予求麼……」
姬君凌沒與她鬥嘴。
但他的確是故意晾著她的。
並非因為想予取予求,而是不想讓她覺得膩,才要克制。
也不知究竟是誰吊著誰,誰折磨了誰,姬君凌輕哂。
好在一切果真如他所想,她就喜好若即若離的他。可惜,仍未能聽到她喚出他想聽到的那句稱謂。
她的嘴太硬。
姬君凌鳳眸掠過危險的深意。
下次,定要誘她鬆口。
第65章
只有兩個人的婚儀
「外出?」
「對,外出,但此次我需隱瞞身份,並非以大司馬的身份。」
洛雲姝本懶得挪地方,一聽到隱瞞身份,頓時來了興致,也不想去求證他所謂的公事在身是不是藉口。
她只知道,以新身份出行,會有不同的情……唔,樂趣。
「你陪我吧。」在姬君凌說出這一句時,她大方地答應了,為了給自己保留意外之喜的感覺,一路上都沒怎麼詢問,快到了地方才問。
「你是誰,我又是你的誰。」
姬君凌很自然地看了她一眼:「我是一個大司馬手底下的一個不務正業世家子弟,你是我的——
頓了頓,他道:「將完婚的妻。」
這是冷著一張無情無欲的臉在占她便宜呢,洛雲姝拈起一枚花鈿,遮住太過鮮明的硃砂痣,也遮住眼底的狡黠,內斂而矜持地朝他略一頷首:「那,此行有勞未婚夫多多關照。」
又問:「還不知你的姓名。」
姬君凌無比坦然。
「假姓裴,喚裴郎即可。」
洛雲姝不大樂意,頗上道:「裴郎,喚著像我琵琶別抱,不如——」在窺見青年故作淡然掃過來的視線,她幽幽地一笑:「就喚郎君吧。」
等到了地方,聽那些個與他攀談的官員笑語,洛雲姝才知道,她這未婚妻與他還有番離經叛道的情緣。
「聽聞裴三郎是為娶一寒門女郎忤逆家族,這才被下放。」
嘖,這戲是面面俱到。
洛雲姝配合著,二人暫住在驛館,她的裴三郎每日外出,她則在驛館中翹首以盼,當望夫石。
這日,兩人去縣官府上赴宴。
在縣官夫人贊他們郎才女貌時,「裴郎」清冷的面上忽而流露出些許內疚:「在下無能,連婚儀都未能給她,就讓她隨我四處奔波。」
這一回是苦情鴛鴦啊……
洛雲姝甘之如飴的模樣:「郎君莫自責,我不喜熱鬧,有婚儀反而不自在,細水長流就很好。」
清冷的青年默然不語,看似不在意,實則在隱忍著內疚。
吳縣令及夫人聽了進去。
是夜,夫婦二人躺在被窩裡謀算著:「這裴三郎看著不像會來事的樣子,才二十五六歲就能在大司馬手底做事,想來還是靠家族支持,如今被下放到這偏僻地界說不定只是讓他吃一吃苦,二人想必不能長久。」
「夫人太愛操心旁人,他們能否長久與我們何干?但你說得對,這裴三郎是裴家嫡系,備受家族看重,討好他有益無害。」吳縣令拍拍夫人肩頭。
「呆子!」吳夫人錘他,「討好人不一定要在上,有時候在私事上能投其所好,反而有奇效。」
「前幾日,我聽那位裴郎君的侍從說了幾句閒話……」
她附耳過去說起所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