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而秋沒說話,蘇春煙又想起付而秋制定的這些計劃書:「那你昨天晚上幾點回來的?這個計劃書又是什麼時候做的?別告訴我是你昨晚回來熬夜搞的?」要真是這樣,那她的心大概真會有點良心不安。
付而秋知道她在想些什麼:「沒事,外公外婆是車禍同一天去世的,他們離開已久,我和媽媽都將他們看作天空上陪伴我們的星星,實際上每逢這一天也並不過多哀傷,至於那個計劃書,並不是昨天晚上才臨時趕製的。」她看了看蘇春煙,語調有些輕柔:「是從青禪觀回家那天開始製作的。」
從青禪觀回家那天?那不就是付而秋答應要給蘇春煙補課的那天嗎?
蘇春煙的臉順利轉陰為晴,嘴角甚至多了絲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笑意。她伸手拿了顆水果盤裡的水蜜桃,一口咬下去水潤爆汁,不由得幸福地眯了眯眼:「好甜!」
......
付老師的補習課於十分鐘後正式開始,付而秋一進入到老師身份便便變得十分嚴格,先是大致將蘇春煙的底子摸了摸,接著就根據她的情況直接開始補課。蘇春煙懶散慣了,哪受得住這么正兒八經的上課方式,付而秋上了不到半小時,她便開始叫苦不迭:「秋秋姐姐,我們休息休息好不好?」
付而秋想了想,點頭同意了:「這是補課的第一天,我猜到你可能會不適應,但是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快就不適應。先中場休息二十分鐘,我去更改一下後面的安排。」
蘇春煙將付而秋的意思直譯過來就是在說沒想到蘇春煙比她想像中還要廢,所以不得不重新調整原本制定的計劃。
一向不把別人評價放在眼裡的蘇春煙也不由得心虛了一下下,轉念一想,自己大費周章地邀請付而秋前來補課又不是真的為了學習,而是為了和她多接觸以製造機會達到追求大計的,又何必要為了這種事情心虛呢?
這麼一想,蘇春煙當即理直氣壯了起來。她放肆地盯著付而秋伏案書寫的肩背,嘴裡與她扯著些有的沒的:「唉,說起來工資的事我媽怎麼跟你談的?」
埋頭寫字的身影頓了頓,如實說道:「之前阿姨給我說打算按每小時七十塊錢支付報酬。」
每小時七十塊錢?蘇春煙對比了一下之前家教的工資,不由得撇了撇嘴:才七十塊,老媽可真摳門。
付而秋接著說道:「不過我覺得這個價錢太過高昂了,商量了一番後阿姨想按照月工資支付,每月三千。」
每月三千?蘇春煙睜大了眼睛,這麼少?
付而秋的聲音還在繼續:「實際上先前送外賣的時候你照顧生意點單良多,已經花費許多錢了,這三千塊還是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