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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枕抬頭望月:「時辰不早了,我必須即刻出發。」

功德一事還沒解決,如今還得處理怨氣橫生的事情,時間緊迫,他必須儘快去儘快回,如果真的是禍疫出世,那得即刻稟告天帝,再次想辦法鎮壓禍疫,如果不是禍疫......就難辦了。

不知道幕後是誰在操縱這一件事,而他也只有在解決自己功德虧損的事情之後,才能有精力去探查此事了。

一念之間,思緒萬千,裴枕乾脆利落地捏了個決,無數淡藍色的星光從腳下升起。

天界的南天門有重兵把守,他功德有損,暫時不能就這樣進去。

他需要去找一個人幫忙......

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沈遲垂至身側的手篡緊了,他眼睜睜地看著裴枕消失在他面前,而從始至終,裴枕所做的決定里都沒有他。

為什麼他只是一個凡人?

哪怕是修煉一輩子,也依舊沒有辦法在他身邊。

不行,他......沈遲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他,絕不答應。

師父必須留在他的身邊。

他還......

偏偏就要他了。

第66章

初夏, 樹上的枝丫嫩綠,抽長的枝條長的很高了,嘰嘰喳喳的小鳥的身影在樹杈之間來回穿梭,歡快地招朋引伴。

沈遲在屋內坐不住, 他起身, 打開窗戶, 樹上的鳥在樹椏之間歡快地跳躍, 陽光從樹杈之間泄出, 在室內投下了斑斕光影。

街上熙熙攘攘, 擔夫擔著重重的扁擔,放下, 而後在路吆喝, 來來往往形形色色的人, 或步履匆匆,或信步慢行。

叫賣聲、交談聲嘈雜於耳,這鬧哄哄的場景, 沈遲卻覺得自己是這畫外中的人,他沒覺得好玩, 只覺得厭煩。

現在是裴枕走的第十天了。

快半個月了,他還沒有回來。

師父不在, 他每一日都是數著時辰過來的。

他想告訴師父,他們一路沿著北走,出了漠關村所在的遺址, 他們背著姑盼,跋山涉水,走了十幾里地才找到一戶人家。

那戶人家告訴他們,漠關村三十年前就沒了, 得知他們從那邊過來沒去處住,還收留了他們。

他們住了一晚,便匆匆啟程,背上姑盼,尋了一處花香鳥語,人跡罕至的高山,把她葬了,那裡有很多小動物,還有許多在修煉的山野小精怪,姑盼住著不會孤單。

沈遲漫無目的地想著,光影隨著日光的移動而移動了,照在他的臉上,將他黑沉沉的眼眸照亮了不少。

小神女從窗外鑽進來,手上抱著一個熱氣騰騰和她的身子差不多大的小籠包,恨鐵不成鋼:

「好不容易來這這麼熱鬧的地方了,你整日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不出門,看著怎麼比我一個被關了三十年的還要消沉啊,你這小小年紀,怎麼思緒這麼重呢!」

沈遲不冷不熱地看她一眼:「小孩別說話。」

小神女被他嗆到,氣鼓鼓地說:「我才不是小孩呢,我已經三百多歲了,我可以當你奶奶的奶奶的奶奶了,你不許對本姑奶奶這麼無禮!」

沈遲眯著眼,十分嘲諷道:「哦。」

「你奶奶的,」小神女抹著眼淚咬了一大口包子,飛去找盧風了:「盧風,你看他又欺負小孩!」

盧風向客棧的小二借了一點油正擦拭著自己的斧頭,聞言只能訕訕一笑。

......

......

[師父,我很想你。]

一點墨水泅暈上信紙,沈遲回過神,抿了抿唇,把手上的那支上好的紫毫毛筆擱下了。

他的身邊堆了一堆的宣紙,上面的字跡有的筆力遒勁,力透紙背,有的筆走龍蛇,隨心所欲,有的工工整整,甚至一橫一豎都經過精心地書寫,所有紙上都只有兩個字。

裴枕。

日益累積的思念和無法宣洩的情感,化作筆墨,提筆想說的太多,最終只是落下他名字。

「裴枕。」沈遲曖昧地念著他的名字,河神的名諱在他唇齒間反覆廝磨。

他沉沉吐出一口氣,筆一丟,往後一仰,靠在了寬大的紅木椅上,手指拂過身邊堆積如山的宣紙,目光落在面前,在桌案上展開的信紙上。

那是他要想寫給裴枕的話。

他想要裴枕知道這一年裡發生了什麼。

他想把這些話都悉數告訴裴枕,就好像他從來沒有離開過。

因為,距離他們分開,已經一年了。

他們已經出了遂州,到了虔陽,虔陽刺史家中遭逢變故,恰逢他們經過,撞上近十幾年來十分罕見的大妖,於是舉全力將大妖收服了,換來了虔陽百姓的太平安寧日。

他們便搖身一變,成為了刺史的座上賓,吃穿用度,樣樣是頂級奢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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