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當神仙了,還說得不算吶?南山略表同情。
「你呢?」閻岳突然問。
南山沒反應過來:「什麼?」
「你可願與我兒成婚?」閻岳又問一遍。
南山看著他慈和的臉,鼓起勇氣試探:「我說得算嗎?」
「那得看你說什麼。」閻岳笑眯眯。
南山:「……我願意?」
「真懂事。」閻岳滿意點頭。
南山:「……」
「既然你們都願意,那這事兒就好辦了,」閻岳也不知道從哪得出了都滿意的結論,抬眸看向門口的婢女,「去叫少主過來商議婚期。」
「是。」婢女答應一聲,飄了出去。
……是飄的吧?南山懷疑自己看錯了,正伸著腦袋往外看,突然對上一雙巨大的圓眼睛,她頓時眼前一黑。
「不是不是,這個不是,」閻岳趕緊解釋,順便瞪一眼頂著青蛙腦袋的人,「少主呢?」
「回尊上呱,藥浴時間到了呱,少主回不夜閣了呱。」青蛙精無辜回答。
閻岳皺了皺眉頭,下一瞬對上了南山無辜的眼神。
「咳……靈曄他前些年受過一次重傷,從那以後就落下了病根,每天都要泡藥浴才行。」閻岳解釋。
南山眨了眨眼,沒有說話。
「既然他去藥浴了,那就改日再商議吧,」閻岳做了決定,又叮囑南山,「你先休息吧,需要什麼就直接叫人準備,等婚期定了,本尊會親自來告知你。」
「好的。」確定自己要嫁的不是青蛙腦袋後,南山一臉乖巧。
閻岳:「也別亂跑,這裡不比凡間,你一個凡人亂跑容易有危險。」
南山:「好。」
見南山這麼配合,閻岳打消了派人守著屋子的念頭,直接轉身離開了。
一刻鐘後,南山鬼鬼祟祟從窗子翻了出去,在灰濛濛的夜色下,挑了條沒人的小路徑直往前跑。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不知道這裡有多少屋子多少條路,更不知道這裡有多少守衛,那些守衛會不會長得像剛才的青蛙一樣奇怪,但根據她以前在山上迷路的經驗,只要認準一個方向往前跑,就一定可以離開這個地方。
南山憑藉經驗一路狂奔,腳上的布鞋都要跑飛了,仍然不敢稍作休息。她得快一點,再快一點,只有這樣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回到家。
一想到家,南山就想起昏迷前看到的五抬花轎,心底的焦慮再也克制不住——
五根紅繩的事肯定已經暴露了,她被閻岳帶走,意味著另外四個仙人撲空,也不知道阿爹阿娘會不會被報復。
南山越想跑得越快,恨不得一步邁回家,完全沒注意到周圍漸漸聚起霧氣,等她發現這些奇怪的霧氣時,已經看不清前方的路了。
霧氣越來越濃稠,簡直像有了重量一般,膠著的霧裡仿佛隨時會有什麼妖魔鬼怪蹦出來。南山自認膽子不算小,可面對這種奇怪的白霧,仍然生出一股惡寒。
「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她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提著一顆心慢吞吞往前走。
大霧仿佛無窮無盡,她走得腿都酸了,仍然沒有走出白茫茫的包圍。
院子有這麼大嗎?她走了這麼久,也該走出去了吧?還是說她誤入了陷阱,一輩子也走不出去了?南山突然感覺很累,想直接躺在地上睡一覺。
睡一覺吧,她跑了這麼久,實在是太累了,她現在真的需要休息。南山的腳步越來越慢,終於在又走了三五步之後徹底停下。
霧氣幾乎已經凝成實質,將她包裹了一層又一層,南山連呼吸都覺得累,睡眼朦朧地看向地面,卻只能看到白茫茫一片。
睡吧,睡一覺吧……南山腦子裡有無數個聲音在勸她,她也很想閉上眼睛,但下一瞬想到生死未卜的阿爹阿娘,又瞬間清醒過來,用盡所有力氣抬腳往前走。
只一剎那,大霧散去,落滿陽光的奢華庭院暴露在眼前。
「天、天亮了?」
南山看著天邊漂亮的雲彩,正迷茫時,突然聽到一點水聲,她緊張回眸,入目便是奢華精緻的小橋流水和亭子,亭子上掛著白色半透的紗幔,風一吹輕輕擺動,模糊了紗幔中的人影。
下一瞬風將紗幔吹起,露出了對方的臉。
是一個男人。
大約二十出頭,眉眼清俊,稜角分明,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銳利和矜貴。
四目相對,男人左手腕上似有什麼亮了一下,他眼神微冷,抬手撫過骨骼分明的手腕,再鬆開已經沒有光亮。
南山被他的容貌恍了一下神,好半天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亭子裡竟然有一個冒著熱氣的池子,男人只穿了一件單衣,而且已經濕透了,此刻領口大開貼在身上,水珠順著領子滾落,在緊實的肌肉上劃出一道水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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