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參清了清嗓子:「沒事。」
誅月閣在鬼市最熱鬧處,今日三人來得突然,並未帶精兵侍衛,只是提前傳了捲軸過來,提前清場了。
飛行法器一落地,南山便從上面跳了下來,睜大了眼睛四處張望。
冥界的夜晚很熱鬧,目光所及之處都是商戶,每一家都掛著紅色的燈籠,紅紅火火的仿佛過年。
「走了。」靈曄提醒。
南山沒聽到,踮著腳還在四處看,兩條麻花辮隨著脖子扭動,也變得靈活起來。
靈曄眼眸微動,突然抬起手按在她的額頭上,南山的腦袋被固定了,只能老老實實和他對視。
「幹什麼?」她眨了眨眼,黑亮的眼瞳里清晰地映著他的臉。
靈曄收回手:「走了。」
南山恍然,趕緊跟過去:「我們一定要去酒樓嗎?要不去其他地方看看呢?我剛才發現有家點心鋪子好多人都在排隊,要不我們……」
誅月樓的門突然開了,勸說的話戛然而止。
「你想去哪?」靈曄問。
「沒、沒有……這裡也挺好的。」南山看著金碧輝煌的酒樓和在空中飛舞的漂亮姑娘們,一時間看直了眼。
「傻愣著幹嘛呢,還不上來?」不知何時上了二樓的止參,拿著一個空酒杯催促。
南山喜笑顏開:「來了來了!」
靈曄剛伸出手,想直接帶她飛到二樓,她便已經拎起裙子跑了。伸到一半的手又收回來,他淡定地踏空而上。
南山跑到二樓時,靈曄已經在主位上坐下了。
「你怎麼上來這麼快?」南山驚訝地問一句,沒等他回答,便被滿桌子的美食吸引了,「哇!這都是什麼?這個紅的是什麼?是花嗎?這也能吃?這些都能吃?」
「……又不是什麼稀罕物,咱能別這麼大驚小怪嗎?」止參嫌丟人。
南山白了他一眼:「對不起了,這些對我來說就是稀罕物,不想讓我大驚小怪,就別帶我來啊。」
「你還挺囂張。」止參氣笑了。
南山捏起一塊荷花酥,咬了一口後心滿意足:「太好吃了。」
一回頭,發現靈曄正盯著自己看,南山猶豫一下,挑了塊漂亮糕點給他:「吃嗎?」
靈曄微微一怔。
止參嘁了一聲:「別獻殷勤了,我家少爺不到飯點是不會吃東……」
話沒說完,靈曄就接過糕點咬了一口,止參直接傻眼了。
「你說什麼?」南山剛才沒聽清他說的話。
止參無言良久,正準備說話時,一道嬌俏的聲音傳了過來:「貴客們屈尊而來,奴家有失遠迎,真是失禮了。」
南山循聲看去,便看到一個花枝招展的漂亮女人笑盈盈走了過來。
「誅月閣的老闆,艷鬼。」止參隨口介紹。
艷什麼?南山沒聽清,乖乖打招呼:「老闆好。」
「這位便是少主的凡人未婚妻吧,生得還真是清純可人。」艷鬼笑了一聲,突然俯身貼向南山的脖頸,用力吸了一口氣,歪頭,「奇怪,怎麼沒有生魂的氣息。」
南山嚇一跳,連連往後退,卻不小心退到了靈曄的懷裡。靈曄抬手扶住她的胳膊,冷淡地看向艷鬼。
艷鬼被他看得神情一僵,尷尬又膽怯地解釋:「抱歉,就是一個沒忍住……」
靈曄面無表情,似乎不打算就這麼揭過。
止參察覺到氣氛不對,當即出來解圍:「艷鬼,你這一見生人就貼上去聞的毛病,是要改改了。」
「是是是,奴家該死,奴家自罰三杯,向少主夫人賠罪。」艷鬼乾笑著舉起杯子。
南山方才雖然被嚇了一跳,但也沒有太過被冒犯的感覺,一看大美人要因為自己罰酒,趕緊伸手去攔:「不用不用,就是聞一下而已,沒必要罰酒。」
「應該的應該的,都是奴家的錯。」艷鬼誠惶誠恐。
南山繼續攔:「真不用真不用……」
「要的要的……」
兩人推攔間,酒杯落地,南山趕緊去撿。
「你們倆耍猴戲呢,」止參笑罵,「既然少主夫人說不用了,那就免了你的罰酒,下去吧。」
艷鬼偷偷看了靈曄一眼,見他沒有阻止的意思,默默鬆了口氣,又一次笑得風情萬種:「是,奴家告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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