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那麼無聊。」
南山:「那就是你在不夜閣也能嗅到……屬狗的嗎?」
靈曄不語,又親了親她的鎖骨。
「……你不會獸性大發要吃了我吧?」南山突然警惕,實在溫情不了一點。
靈曄忍不住了,喉間溢出一聲笑。
他平日總是正經的、淡漠的,即便偶爾會笑,也透著一股疏離的意思,南山第一次聽到他這樣的笑聲,帶著慾念,和灼熱的體溫,好似突然有了人味兒。
南山說不出那是什麼感覺,只是突然抓皺了床單。
「準備好了嗎?」他低聲在她耳邊問,猶如最烈的烈酒,醉意蒸得南山睜不開眼睛。
她感覺自己好像飛向了高處,只待更上一層樓。
「准、準備好了……」南山閉上眼睛,靜等他領自己去。
靈曄卻停了下來:「凝神靜氣,感應靈氣。」
南山:「?」
「專心。」靈曄眼底慾念未褪,已經開始為她的愚鈍著惱了。
南山:「……」
不得不說雙修對一個毫無修煉天賦的人來說,的確是一條大捷徑,反覆練了兩三次,南山不僅能感應到自身的靈力,還能將靈力注入靈曄體內,在他不排斥的情況下遊走他的經脈與心臟。
但……幾次三番地停下,也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在靈曄又一次要停下時,南山趁他不備一個翻身,便坐在了他身上,一邊將麻花辮甩到身後,一邊咬著牙問:「我現在的靈力,能使用你送的那些法器了嗎?」
「……有幾個還不行,但那些輕巧的,都能用了。」靈曄不知為何,氣勢突然弱了些,「不過雙修之法到底不是正道,所得的靈力最多持續半個月就會消散,你最好還是從基礎學起。」
南山冷笑一聲:「那就夠了。」
說罷,便咬上了他的唇。
不夜閣寢房的門一直到傍晚時才重新打開,屋內蒸騰的靈氣亂飛,熏得門口那兩株花都舒展了枝葉。
南山謝絕靈曄不經意間的挽留,戴上混沌石飛奔著回了住處。
進屋第一件事,先檢查一下房間,確定那個叫溪淵的男人沒有出現後,這才從藏在梳妝檯的乾坤袋裡掏出一把匕首。
「凝神靜氣,引出靈力……」南山默念口訣,漸漸集中精力。
片刻之後,一股淺粉色靈力從指尖溢出,慢慢注入了匕首之中,原本笨鈍的匕首仿佛褪去了一層厚重的外殼,漸漸閃爍出凌厲的光。
成了!
南山眼睛一亮,扶著發酸的腰如釋重負。
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等那個黑心肝的溪淵來找她了……不對,在這之前,為了減少他的疑心,還應該將追蹤術解了。
其實南山一點也不想解閻岳留在自己身上的術法,也想過找點什麼辦法遮掩過去,但一來這樣做會有暴露的風險,到時候引起溪淵懷疑,就無法再實施別的計劃,二來追蹤術雖好,但對於中的催心之毒的她來說,卻是個隱患。
萬一仙人阿爹提前發覺了不對追問於她,誰知道那催心之毒會不會要了她的命。
所以權衡之下,還是得先解了。南山看一眼已經暗下來的天色,決定明天再去找閻岳。
翌日一早,她就往承天殿去了。
她心裡藏著事兒,一路上心不在焉的,直到走到承天殿門前,才發現今日的承天殿重兵把守,里里外外都與平日不同,止參一身黑色鎧甲,神色冷峻地站在最前面。
南山看慣了他吊兒郎當的樣子,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麼嚴肅,一時間停下了腳步,不知該往前還是離開。
止參也看到她了,見她停步,便朝她走了過來,壓低聲音道:「十大閻羅來了,冥主和少主也在裡面。」
「十大閻羅?」南山面露不解,「他們怎麼來了?」
自從在誅月樓鬧了笑話,止參就跟她講了一些有關冥界的事,有一件就是關於十大閻羅的。
冥界除了冥主閻岳,還有上中下三護法、八大冥仙、十大閻羅,其中止參的父親是上護法,是冥界之主最大的左膀右臂,而十大閻羅則負責守護冥界安寧,肅清過多的魔氣。
他們平時負責鎮守冥界十方位,非要事不得出,雖然冥界少主成婚也算是要事,但也不至於提前這麼多天就來吧?
面對南山的疑問,止參嘆了聲氣:「他們啊,是存不住氣了。」
「什麼意思?」南山更不解了。
止參欲言又止,到底還是搖了搖頭:「沒事,總之你先回去吧,不管你找冥主什麼事,他這會兒都沒時間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