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次仙君來,我多幫你說好話。」南山突然道。
守心斜了她一眼:「我用得著你?」
「用得著的,」南山眨眨眼,「沒聽老人常說麼,自誇萬句,不如旁人夸上一句。」
守心頓了頓:「還真沒聽說過,哪的老人說的?」
「我編的,但你不覺得很有說服力嗎?」
守心:「……」
這次癸水來得洶湧,雖然不疼了,可身體卻還是越來越虛弱,南山在床上躺了好幾頓飯的功夫了,虛弱的症狀仍然沒有減輕。
守心是一直陪在她身邊的,可以說是有求必應,光是螞蚱都給她編了好幾隻。南山躺在床上哪也去不了,只能變著法地玩小孩。
「要是有紅糖水喝就好了。」
「紅糖水裡要是能臥個荷包蛋就好了。」
「都是用紅糖水煮的荷包蛋了,你怎麼能再放鹽呢?你見過誰家的紅糖荷包蛋里會放鹽啊?小孩就是小孩,嘴上沒毛辦事不牢。」
守心面無表情:「再說我就把碗摔了。」
南山沉默片刻,果斷把加了鹽的紅糖荷包蛋接過去,順便還不忘回嘴:「我可不是因為喜歡,就是不願意浪費糧食。」
守心哼哼:「你到底什麼時候才好一點?」
「我也想知道啊,」南山哀嘆,「再這樣下去,我真要流血而亡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已經弄清楚月信是怎麼回事的守心頓時面露嫌棄:「你能不能委婉點,不要總當著我一個大男人的面說這些。」
南山一頓,抬頭看向大男人。
「……幹嘛?」守心一看到她這樣就緊張。
南山:「沒事,就是沒見過隨便趴姑娘床上的大男人,想多看兩眼。」
守心:「……」
又一次成功氣跑守心,南山在心裡愧疚一刻鐘,又自顧自趴在床上開始無聊。她這次睡醒,身上略微乾淨了些,想來再有個幾頓飯的功夫,月信應該就結束了,南山打了個哈欠,明明剛睡醒沒多久,這會兒又開始困了。
她一邊打盹一邊等守心回來,正昏昏欲睡時,房門突然被敲響。
「喲,這次懂禮貌了?」南山失笑。
話音剛落,外頭傳來蒼老畏縮的聲音:「仙君夫人,您還睡著嗎?」
南山頓了頓,披上衣裳去開門:「鍾伯。」
「聽說夫人病了,老奴近來睡不好吃不好,想來看看您,可又怕打擾了您休息,」鍾伯局促不安地看著她,「一連糾結了這麼久才來看您,還望夫人見諒。」
南山不太想自己來一次月信就鬧得所有人都知道,聞言只是含糊一句:「多謝鍾伯,我已經好多了。」
「好多了就好,好多了就好……」鍾伯鬆了口氣,滿臉欣慰。
因為守心對他不加掩飾的厭惡,南山也下意識離他遠點,可此刻看著他樸實的眉眼,她突然思考自己是不是對他太苛刻了。
「仙君夫人,老奴準備了一些補身的藥
膳,您可要用一些?「鍾伯突然道。
南山回神,這才發現他手裡還拎著一個食盒,剛要點頭答應,一道怒氣沖沖的聲音突然響起:「老狗!你又來做什麼?!」
南山猛地抬頭,看到守心像個炸開的炮仗一樣衝過來,連忙阻止:「等一下……」
晚了,鍾伯的食盒還是被他一腳踹翻,湯湯水水的撒了一地。
鍾伯怔怔看著地面:「那是我熬了許久的藥膳……」
南山面露不忍,守心卻如出了口惡氣一般,頗為暢快道:「我是不是跟你說過,平時不准隨便到院子裡來,更不准接近仙君夫人!」
「我只是想給仙君夫人送一碗藥膳,」鍾伯還在盯著地面發呆,渾濁的眼睛裡隱約有淚水,「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給她送一碗藥膳。」
「不需要!你有多遠滾多遠,再敢靠近她,我就弄死你!」守心面色陰沉,瞳孔閃過一絲紅光,又轉瞬間消失不見。
南山沒看到他眼睛裡的紅光,卻也被他陰沉不似孩童的神情嚇到,等回過神時,鍾伯已經收拾好食盒,蹣跚著離開了。
「回屋去,下次別再給他開門。」守心推著南山進屋,砰地一聲把門摔上。
南山腦海里全是鍾伯可憐的背影,無言半晌後終於忍不住問:「鍾伯到底怎麼得罪你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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