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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越來越會用成語了,這很好。」

「仙君,故作鎮定呢?」

「……」

眼看著南山越來越近,霽月喉結動了動,當即抬手扶上她的肩膀。他本意是要將她輕緩推開,可惜因為太過輕緩,反而被南山鑽了空子,直接抓著他的手腕按回了枕頭上。

兩人的臉倏然離近,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一向聰慧溫潤的霽月仙君,此刻卻只變得呆愣愣的。

他的反應太有意思了,南山忍著笑,作勢要吻上去,霽月猛地回神,反握住她的手將她推開。

南山沒想到他反應這麼大,驚呼一聲下意識閉眼,本以為腦袋會重重摔在枕頭上,可下一瞬卻落在一個灼熱的掌心裡。

她試探地睜開一隻眼睛,卻恰好對上霽月深沉的眼眸。

瞳色漆黑,卻仿佛有紅光閃過。

南山愣了一下,突然不敢動了。

「不准再鬧。」霽月冷聲道。

南山訕訕點頭。

霽月這才鬆一口氣,鬆開她下了床。

南山默默坐起,看著他理好衣衫往外走,本以為他不會再理自己,結果人剛走到門口,便已經回頭看向她:「玉簡可收好了?」

南山坐直了些:「收好了。」

「用過飯便開始修煉吧,」霽月拉開了房門,昏暗的光線下,他臉色蒼白得驚人,「我於修煉一事上幫不了你,只能靠你自行努力。」

南山答應一聲。

霽月看她還眼巴巴地盯著自己,想說什麼,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垂著眼眸離開了。

他這一走,一連好多頓飯都沒有再出現,守心整天長吁短嘆,一說就是他不懂事惹了仙君生氣,仙君才會這麼久都不來後院,南山每次聽都會覺得心虛,半點不敢提自己把人輕薄走的事。

霽月不來,南山便一個人拿著那些刻錄了基礎修煉功法的玉簡反覆研究,可怎麼也找不出屬於自己的道,研究得心煩時,還想再去問問霽月,憑什麼覺得她一個不僅沒天賦、骨頭還少一根的人可以救下整個東夷島。

可惜了,她每次想去找霽月,都會想起霽月冷臉讓她別再鬧了的事,一時間也會沒臉。

日子就這麼一頓飯一頓飯地過,高懸的血日被黑斑一寸一寸蠶食,東夷島逐漸走向自己的黑夜。

當血日只剩指頭大小的光亮時,霽月總算又一次出現在後院。

「你……真的沒事嗎?」南山遲疑地看著他。

霽月抬眸:「能有什麼事?」

南山無言地看著他瘦到凹陷的臉,心想如果這樣都叫沒事,那她真的不知道什麼才叫有事了。

她把心思都擺在了臉上,霽月看了她半晌,遲鈍地笑了一聲:「我真的沒事,只是最近太累了。」

他說話的時候,前殿百姓祈福的嘈雜聲響還在一陣一陣地傳進後院,先前雖然也會有這樣的聲音,但不會像現在這樣吵鬧,好幾次聽起來都像是吵架,南山煩了很多天了,卻因為排斥那股濃郁的燒香味,一直沒去前殿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現在霽月來了,剛好可以問他:「這段時間來祈福的人很多吧。」

「很多。」霽月緩緩地說,連聲音都有氣無力。

南山:「為什麼啊?」

「嗯?」霽月抬眸。

南山忍不住重複一遍:「為什麼祈福的人會變多啊?」

霽月似乎陷入了思考,又像是心不在焉。

南山看到他這副樣子,心裡七上八下的,正想說可以不用回答,卻聽到他慢慢道:「大概是因為我太累了,賜予的福澤不夠,他們才會反覆地來。」

「這話說得,好像你不賜福就是欠他們的一樣。」南山無語。

霽月又笑了一聲,單薄的樣子仿佛風一吹就折。

兩人無言片刻,霽月主動打破沉默:「你修煉得如何了?」

「還是沒有思緒,」他不提這件事還好,一提起南山就忍不住抱怨,「你確定我可以嗎?我怎麼覺得我不太行啊。」

「你可以。」霽月說。

南山:「可是我都研究這麼長時間了,卻一點起色也沒有。」

霽月:「你早晚是可以的。」

南山:「為什麼?」

霽月:「因為我看見過。」

南山:「……」

四目相對,她突然意識到現在的霽月笨且遲緩,實在不是一個好的聊天對象。

兩人說話間,守心打著哈欠出來了,最近南山整天關著門研究玉簡,他也懶得出來玩了,除了按時給南山準備飯,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屋裡睡覺。

此刻的他臉上浮著幾道紅印,顯然也是剛睡醒出來。

看到了他,霽月似乎才想起自己來的目的:「守心。」

「仙君。」守心遊魂一樣飄過來。

距離上次見面已經過去了好久,久到霽月沒再提南山輕薄自己的事、守心也似乎忘了自己『惹仙君生氣』的愧疚,三個人默契地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天要黑了。」霽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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