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月失笑:「我與他,應該是差不多的。」
「哪有,你做的更好吃。」南山說完,還看了一眼守心的房門,確定他沒有起床偷聽,這才繼續吃飯,「你也吃點啊,自己做的呢。」
霽月答應一聲。
兩個人簡單地用過飯,南山搶著去洗了碗,出來後霽月給了她一塊玉簡。
「這是我改良過的功法,你試試能不能練。」他溫聲解釋。
南山答應一聲,接過玉簡仔細看了幾遍,開始按照上面的功法修煉。
第三次失敗後,她垂頭喪氣地把玉簡還給霽月:「還是不行。」
「你少了一根靈骨,便如同一根水渠少了一截,靈力無法運行也是正常,不必太過灰心。」霽月安慰道。
南山揉了揉眼睛:「可靈力無法運行,我就沒辦法修煉,我要是不修煉,怎麼打破東夷島上的罩子啊?」
「總會有辦法的。」霽月繼續安慰。
南山睨了他一眼:「你又看到了?」
霽月眼底泛起笑意:「嗯,我看到了。」
雖然不知道具體時間,但相處的時日應該也不短了,南山已經學會忽略他神神叨叨的言語,又嘗試著修煉一次後,忍不住徹底放棄了。
「算了,我果然是個廢物。」她鬱悶道。
霽月:「你不是。」
南山也只是心情不好隨口一說,結果得到
他這麼鄭重其事的回應,無言片刻後,心情又好了起來:「我當然不是,我可是我們村最機靈的小孩。」
霽月眼底笑意更深,抬手摸了摸她的頭。
南山看著他溫柔的模樣,心底驀地一軟,還有點……不好意思。
霽月和她以前認識的人太不同了,永遠雲淡風輕,永遠溫和耐心,好像什麼事都無法讓他急躁,像個……世家公子,對,那種讀書很好、一看就和她八竿子打不著的世家公子。
南山有些走神,霽月也沒有打擾,等她眼神重新清明時才道:「累了吧,回屋歇一歇,修煉的事不必著急。」
南山答應一聲,轉身往自己房間走時突然想起什麼,腳步一瞬慢了下來。
「我送你。」霽月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她的身側。
南山不太確定地看一眼自己的寢房:「那個,昨天晚上……」
「他們白天不會出現。」霽月像是知道她想說什麼,指尖一掐,房門便倏地開了。
屋裡的一切都擺放整齊,地面乾乾淨淨,完全沒有南山想像中的狼藉。
「鬼魂無實身,不會對屋裡造成什麼影響,」霽月主動向前,走到門口後轉身看她,「去歇一歇吧,若是怕,我便守在門口。」
南山舔了一下發乾的下唇,鼓起勇氣走進寢房,再回頭,他還在門口站著,眸色堅定又溫柔。
南山定定與他對視片刻,突然問:「你大清早過來,是不是就是因為猜到我會害怕,所以給我壯膽來了?」
霽月一怔。
「你人還蠻好的嘛。」南山評價一句,也沒那麼怕了。
紅日高懸於上空,最後一點水汽散去,屬於早上的感覺也消失了,南山不知道自己起來多久了,但根據自己的感受推測,應該也過去一上午了。
正是補覺的好時候。
她打著哈欠爬到床上,一扭頭發現霽月還站在門口,很快便安心地睡著了。
昨晚提心弔膽一整夜,她幾乎沾床就著,等再醒來時,床邊蹲了個七歲小孩,門口的大人卻不見了。
「還以為會一直守著呢。」她輕聲哼哼。
七歲小孩:「你嘀咕什麼呢?」
南山:「罵你呢,一晚上只顧著睡覺,根本不管我死活。」
「……你還好意思說,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覺還一驚一乍的,我不罵你就夠好了。」守心冷哼。
南山在床上滾了一圈坐起來,直接無視他的控訴:「吃什麼?」
「吃什麼吃,餓著!」守心怒道。
雖然被南山輕易挑起怒火,但守心還是盡職盡責地做了兩菜一湯,南山捧場地吃了大半,順便問一句:「你做飯是跟霽月學的?」
「你怎麼知道?」守心頓時警惕,「仙君連這個都告訴你了?」
怕他發瘋,南山沒敢說實話:「沒有啊,我猜的。」
說罷,就看到守心放鬆下來,她忍不住道,「話說,我跟霽月可是有婚約的,你一個座前童子,動不動就嫉妒我,會不會太奇怪了點?」
「我才沒有嫉妒。」守心嘴硬。
血日高懸,上面沒有一點黑斑,天空看起來還要亮很久。百鬼夜行的恐怖夜晚,好像一瞬間遠去了,南山見識過一次後,便理解了霽月為什麼會說天黑不是好事,衷心期盼著白天能更久一點。=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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