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淵嗯了一聲:「留著吧,風月閣也不缺他一口吃的。」
玉哥頓時鬆了口氣。
溪淵又問了幾句其他事,待時間差不多了,才起身往外走:「走吧,瞧瞧小叫花子被打扮成什麼樣了。」
玉哥連忙跟上:「侯爺,那小叫花子究竟什麼來頭,您為何非要帶她一起去崑崙?」
「倒也不是非要帶她去,只是她對本侯而言太過重要,本侯得時刻帶在身邊。」溪淵隨口道。
玉哥頓了頓,不懂一個小叫花子有什麼重要的,剛要再問,溪淵便開了門,正急匆匆跑路的南山一個站不穩,便撞進了他懷裡。
「投懷送抱?」溪淵順手接住,似笑非笑地問。
南山本來想反駁的,但一看其他人都追來了,趕緊鑽進房間。
「這是侯爺的寢房……」玉哥剛要拉住她,突然瞥見溪淵手腕上的紅光,他瞬間震驚了。
姻緣繩,修仙界是個人都知道的玩意兒,一般用於夫妻或未婚夫妻之間,綁上後平時沒有任何反應,但只要夫妻貼近,丈夫的手腕上便會顯出痕跡。
所以……
玉哥倒抽一口冷氣。
隔壁屋的姑娘們已經追了過來,看到南山躲進溪淵寢房也是愣了愣,又趕緊給溪淵行禮:「侯爺。」
「她跑什麼呢?」溪淵問。
姑娘們無奈:「給她梳頭呢,嫌疼,跑了。」
「我們動作已經夠輕了。」另一人也說。
溪淵輕嗤一聲:「行
了,都退下吧。」
「可是……」姑娘們欲言又止。
她們擅長打扮自己,卻很少去打扮別人,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機會,一時間捨不得放棄。
「來日方長。」溪淵只用了四個字,便將蠢蠢欲動的她們勸住了。
玉哥趕緊把她們帶走。
屋前沒了人,總算清淨了。
溪淵重新將門關山,轉身來到床邊。
床上,原本整齊疊放的被褥已經被扯開,下面鼓鼓囊囊的一團,床邊腳踏上卻沒有鞋子。
溪淵深吸一口氣,擠出點笑意:「別告訴我,你穿著鞋上了我的床。」
南山聽出外面只有他一個人的呼吸,索性把被子往下拉了點,露出一雙眼睛。
「我當然沒有。」她說。
溪淵剛要鬆口氣,南山眼底便流露出些許不懷好意:「因為我是赤著腳跑過來的。」
赤腳,在地上跑,還上了他的床。
溪淵危險地眯起眼睛,掀開被子就要把人拉下來。
南山沒想到他說翻臉就翻臉,哎呀一聲就要掉到地上,慌亂之間趕緊抓住他的腰帶,穩住之後才仰頭看向他:「我騙你的!我穿鞋了,鞋子在床底下。」
溪淵側目看了一眼,果然在床下。
「……你這人,還挺愛乾淨。」南山嘀咕一句,重新在床上坐好。
她方才已經沐過浴,還換上了淺粉色的漂亮紗裙,被魅魔秘術滋養過的頭髮隨意散落,愈發襯得臉蛋白皙粉嫩。
溪淵愉悅地勾起唇角:「略微收拾一下,果然順眼多了。」
南山掃了他一眼。
溪淵轉身走到梳妝檯前,又看她:「過來。」
「……幹什麼?」南山皺眉。
溪淵看出她的警惕,笑了:「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我為你梳頭,二是我叫那些姑娘進來幫你梳頭。」
「有什麼區別?」南山反問。
溪淵:「我幫你梳,就怎麼簡單怎麼來,她們麼……」
他的話只說了一半,剩下的要她自己領悟,南山沒有猶豫,立刻跑到梳妝檯前坐下。
「一個大男人,屋裡竟然還放梳妝檯。」她故意道。
溪淵:「沒辦法,世上女子都不及我美麗,我也只好欣賞自己了。」
南山看向鏡子裡的她和他,靜了半晌突然道:「確實,你很好看。」
溪淵一頓,看她的眼神都奇異不少:「還以為你會反駁。」
「你說了事實,我為什麼要反駁?」南山反問。
溪淵喉間溢出一聲輕笑,用梳子沾了桂花油,慢慢地為她理順長發。
南山看著鏡子裡他垂眸認真的模樣,突然感覺做夢一樣——
不久之前……好吧,已經是十年前了。
十年前,他還是時時會要她命的危險人物,她每次想到他都會恐懼害怕,那時候的她怎麼也不會想到,有一天她會心平氣和地坐在這裡,任他給自己梳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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