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淵聞聲看過去,蝴蝶被驚飛,南山也看了過來。
「嗯?你變回人了?」南山眼底閃過一絲困惑。
月光下,溪淵扭頭看向她。
華貴的皮毛被華貴的衣裳替代,他雙眸含水,天生透著一股風情。
風情卻不低劣,美得沒有半分討好感。
南山笑了一聲,突然抬手摸上他的臉:「生得還真是漂亮。」
「比靈曄都漂亮?」溪淵不在意地反問。
南山揚眉:「你怎麼老是跟他比?」
「我倒是想跟別人比,也得有可比的人啊。」溪淵勾起唇角。
南山嗤了一聲,手指順著他的下頜往下,滑過喉結落在衣領上。
溪淵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想看看這個酒鬼能幹出什麼事來。
沒想到他還是低估了她。
南山手上猛地一用力,他一時不防,倏然與她貼近。
南山看著近在咫尺的他,小動物一樣嗅了嗅他的唇,溪淵喉結微動,神情也不如先前平靜。
南山又笑了,在他唇邊親了一下,這才倒回地上睡覺。
被她親過的地方好像在發燙,灼得人頭腦發暈,溪淵盯著她看了半晌,終於意識到自己被一個凡人調戲了。
他荒唐一笑,帶著點說不出的不悅重新躺下。
月落日升,陽光刺破黑暗,落在青丘綿延的草原上。
南山被太陽曬得睜不開眼睛,輕哼一聲將臉埋進旁邊人的懷裡。
人?
她眉頭一動,猶豫著睜開眼睛,入目便是漂亮的下頜線和高挺的鼻樑。
溪淵……變回人形了。
南山有一瞬驚訝,湊上前仔細地觀察,想確定這是幻覺,還是溪淵真的變成人了。
她看得正認真,溪淵突然睜開了漂亮的眼眸,南山嚇得撐著地面的雙手一軟,整個人都朝他身上磕去。
溪淵下意識扶住她,可惜還是晚了一步,她的唇重重磕在他的臉上,兩人同時發出一聲悶哼。
「……又想輕薄我?」溪淵捂著臉,宿醉的勁兒還沒過,整個人都懶洋洋的。
南山嘴唇都被牙齒硌破了,聞言瞪了他一眼:「誰要輕薄你?!」
眼神坦蕩,似乎忘了昨晚的事。
溪淵輕嗤一聲,眯著眼睛繼續假寐。
南山索性也躺下了,下一瞬眼睛上多了塊綢布,她伸手一摸,是溪淵的袖子。
「再睡會兒。」他懶散道。
南山扯了一下唇角。
靜了片刻,她說:「我有一個問題想問。」
溪淵:「說。」
「你的衣裳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可以和你一起變成狐狸,變回人身後又好好地穿在你身上?」南山隔著他的袖子,隱約能看到透過來的光亮。
或許是她的問題太過幼稚,溪淵嗤了一聲:「隱匿衣飾,是化形時最基本的術法,你沒學過?」
「……我又不是狐狸,為什麼要學這些?」南山無語。
溪淵還在犯困,聞言沒有理會她。
南山安靜一小會兒,又忍不住問:「你什麼時候變成人的?」
「不知,許是昨晚睡著時。」溪淵懶懶回答。
南山:「變的時候你不知道?怎麼可能!從那么小一隻狐狸……當然,相比其他狐狸,你算是比較大隻的,但跟人比起來還是小的,你從那么小變成那麼大,怎麼可能不知道……」
南山的話沒說完,綢布突然被掀開,熱烈的陽光照得南山眼睛眯了眯。
看到溪淵站了起來,南山疑惑:「你不是要再睡會兒?」
「旁邊有五百隻鴨子嘰嘰喳喳,怎麼睡?」溪淵反問。
南山這次反應倒是很快:「你才是鴨子!」
溪淵嗤了一聲,拎著她的後頸把她從地上拎起來。
南山不滿掙扎:「幹什麼?你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既然已經恢復人身,自然是要帶你去做交易。」溪淵冷笑。
南山心下一驚:「現在就去?」
「不行?」溪淵掃了她一眼,「昨天是誰說的,自願成全我和青丘?」
「……成全就成全,但你也別忘了,以後要幫我多多照看父母。」南山板著臉道。
溪淵勾唇:「阿爹阿娘對我那麼好,我自然會多多照看他們。」
「我才是他們的孩子,他們對你好也是因為我。」南山立刻反駁。
溪淵奇怪地看她一眼:「你今年多大,怎麼像個三歲小兒一樣喜歡爭這些有的沒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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