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一臉無辜,並對他做了個鬼臉。
溪淵氣笑了。
「愛卿有何高見?」皇上聽到他的笑聲,以為他對眼前的殘局有了新想法。
溪淵斜了南山一眼:「皇上恕罪,微臣方才走神了,沒太想棋局的事。」
「哦?」皇上驚訝,「何事讓愛卿走神?」
溪淵笑而不語,只是繼續盯著南山看。
南山被他看得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剛要用眼神警告他別看自己,皇上便已經順著他的視線看過來,南山趕緊低頭。
皇上看看南山看看溪淵,最後笑了一聲:「朕從前倒是沒見過這個宮女。」
「微臣也沒見過,皇上您說,她不會是什麼刺客假扮的吧?」溪淵玩味道。
……刺你個鬼的刺客,王八蛋溪淵,竟然敢害她!南山心裡罵罵咧咧,面上卻誠惶誠恐:「侯爺說笑,奴婢一個普通宮女,又怎麼可能是刺客。」
「不是刺客?本侯怎麼瞧著你眼熟呢?」溪淵還不打算放過她。
南山真是要忍不住破口大罵了,皇上突然爽利地笑了出來:「愛卿再逗她,只怕她要以死自證清白了。」
南山:「……」謝謝哦,你們死我都不會死。
溪淵也笑,將皇帝的注意力再次引到棋盤上。
南山站在下面,一看到杯子裡的水少了,就主動上前添。
已經是深夜,書房裡沒有開窗,卻點著大幾十根蠟燭,燭火蒸騰的熱意讓南山出了一層薄汗,那邊下棋的兩個人倒是不覺得熱……能熱麼,旁邊幾個宮女扇著風呢。
南山越站越覺得無聊,腿也酸,就在她快要受不了時,溪淵將一子落在棋盤上,皇帝突然一拍桌子:「不愧是愛卿,這就將殘局解了!」
溪淵適時打了個哈欠。
皇上本來想說再來一局的,但看到他睏倦的模樣,便朝他擺擺手:「罷了,今夜太晚了,愛卿不如留宿宮中。」
「謝皇上恩典,但微臣還是想回自己府上睡。」溪淵又是一個哈欠。
旁人若是說這種話,那就是不將皇上看在眼裡,是狂妄剛愎,但溪淵說這樣的話……且不說他實力如何,就光頂著那張臉,便足以叫所有人都遷就他,不論男女。
果然,皇上聞言也沒有生氣,只是叫他早些休息。
溪淵答應一聲便往外走。
就走了?那她呢?南山一臉茫然,在他經過自己身邊時拼命暗示。
溪淵只是淡淡掃了她一眼,就打算這麼離開。
「你……」
南山剛忍不住開口,皇上的聲音就突然響起:「那個……那個宮女。」
南山趕緊應聲:「奴婢在。」
「愛卿難得回京,你送他回去。」皇上擺擺手。
南山:「啊……是。」
直到坐上回侯府的馬車,南山還有點懵。
「就這麼出來了?我待會兒還要不要回去?」
溪淵掃了她一眼:「皇上都讓你走了,你還回去做什麼?」
「可他只是讓我送你……」南山話說到一半,突然回過味來,「他這是把我送給你了啊!」
溪淵嗤了一聲,似乎在笑她才反應過來。
「哈!」南山覺得荒唐又合理,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溪淵將手裡的扇子放到一旁,去拉馬車裡小桌的抽屜。
南山的注意力瞬間轉移了,當看到他拉開的抽屜里,整整齊齊擺著一盒子糕點後,驚訝得眼睛都睜圓了:「這這這都哪來的?」
「自然是下人準備的。」溪淵對她的少見多怪已經麻木了。
南山嘖嘖兩聲:「還新鮮嗎?」
「自然。」
她捏起一塊,嘗了嘗後滿足地眯起了眼睛。
看著她的樣子,溪淵想起青丘那些沒化形的小狐狸,每次吃到好吃的也是這副神情。
說起來她也三
十歲了,即便容貌因為修煉,還與二十歲時相同,可這脾性怎麼一點長進也沒有?
馬車還在往前走,車輪在寂靜的夜裡碾過官道上的小石子,發出一些沉重的聲響。
溪淵靠在軟墊上,慵懶地看著南山吃完一塊糕點,等她去拿第二塊時才問:「做宮女的感覺如何?」
「辛苦,太辛苦了,」南山實事求是,「不過我若是沒見過世面,沒有享受過美食美景,應該也是願意去的,畢竟在外頭幹活兒也是辛苦,工錢還很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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