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三日後,我仍未出現,你便以指尖血喚醒魂引,魂引自會帶我去尋你。
若我未出現,魂引也無效,你便自行離去。
另,我會儘可能活著,以便找你算這些時日的帳。」
預感成真,南山倒回床上,抬手遮住了眼睛。
她開始等待。
第一天,溪淵沒有出現,畫牢山地動山搖,連帶著距離不遠的竹屋也有些輕微晃動。
第二天,下了好大的一場雨,南山又開始咳血,好在很快就止住了。
現在的她已經完全不能動用靈力,連洗漱這樣的小事,都得去附近的山泉里解決。
雖然有一身靈力,但她如今與凡人沒有什麼不同……不,甚至還不如凡人。
夜深人靜時,南山坐在竹屋前,獨自一人看星星,腦海里突然浮現溪淵那張漂亮又討打的臉。
雖然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溪淵是為青丘族人涉險,她身為本該被獻祭的那個,沒必要對他生出什麼感激,更不需要懊悔羞愧,可一想起他,她心裡還是堵得難受。
她和溪淵走到今日這地步,已經不能說是誰虧欠誰了,糾纏太深,很多事反而沒必要再細算。
南山靠在竹屋的門上,直到天光亮起才勉強睡了一小會兒。
第三天,溪淵還是沒有回來。
南山在附近的山上撿到一條受傷的小蛇,帶回竹屋後仔細幫它包紮。
「怎麼好好的會從山上滾下來?」她小聲問。
小蛇嘶嘶兩聲。
「路太滑?」南山笑了,「你可是蛇啊,蛇也會打滑嗎?」
小蛇又嘶嘶兩聲。
「好了好了,我不笑你,但你身上全是傷,我又不能用靈力幫你治,只能給你上點藥,你休息一下再自行離去吧。」
南山說著,摸了摸小蛇的腦袋。
小蛇乖乖地趴在桌子上,見她真的不打算把自己攆走,又放心地盤成一團。
南山又去了門口,靜靜地看著唯一的山路。
日落月升,又一日過去,溪淵還是沒有回來。
或許他真的不會回來了。
南山靜默良久,以指尖血喚醒了脖頸上的蝴蝶。
蝴蝶變成了金色的。
南山眼眸微動,看著蝴蝶一下又一下地扇動翅膀。
可惜溪淵還是沒有出現。
……難道連魂魄也沒了?一生出這個念頭,南山的心臟便如同被一隻大手攥住,攥得她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嘶嘶。」
南山猛地回神,看到小蛇還在盯著她看,勉強笑了笑道:「我沒事,就是有點難受。」
小蛇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只好蹭一蹭她的手指。
轉眼一夜過去,三日期限結束了。
南山刻意不再想起溪淵,而是盤算接下來要做什麼。
不管怎麼說,溪淵本可以直接用她的命做交易,最後卻選擇以身犯險,這份情她得還。
所以首先,她得想個辦法儘快回到青丘。
小蛇修養一晚,身體已經大好了,盤在桌子上活潑地嘶嘶。
南山聽到動靜,笑著對它說:「我得走了,你也走吧。」
「嘶?」
「嗯,我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南山點頭。
「嘶嘶?」
「我可以的,雖然不能動用靈力,但我這兒還有一些靈石,可以買一條很好的飛行法器。」南山又解釋。
溪淵進門時,就看到她正跟一條靈智未開的蛇聊得熱鬧。
蛇?
溪淵眉頭一挑:「你這幾日,過得還真是熱鬧啊。」
南山猛地起身,看清是誰後有些不敢相信:「溪、溪淵?」
溪淵深深看了她一眼,勾唇:「怎麼,才三日不見,就不認得……」
話沒說完,南山已經撲過來,緊緊抱住了他。
「我以為你死了!」她悲憤地捶了他一下。
溪淵輕嗤一聲,把她從自己身上撕下去:「死了不是剛好如你的意?」
「你說什麼蠢話,我只是不想死,又不是想你死!」南山怒道。
溪淵斜了她一眼,視線又落在小蛇上:「你方才是在跟它說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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