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有什麼相當強大的存在,震懾得其他生靈不敢出現在這裡。
南山又一次想起蚯蚓神像,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這裡也太冷了。」
她小聲嘀咕一句,繼續躺在地上。
不躺又能怎麼辦,站也站不起來,走也走不動,只能躺著等死了。
南山又念了一聲溪淵的名字,冷哼一聲閉上眼睛。
也不知道該不該說她心大,明知這裡危機四伏,竟然就這麼睡了過去。
終年不見太陽的山林陰冷潮濕,南山睡著睡著,便不自覺地蜷成了一團。
「冷……」
睡夢中,她又含糊地哼了一聲,試圖將自己蜷得更緊一些時,一股暖流突然從心口湧入,快速傳遍四肢百骸。
她舒服地輕哼一聲,睡得更沉了。
南山睡了很長的一覺,再次醒來時,周圍光線和睡之前差不多。
樹葉擋住了太陽,林子裡總是昏昏沉沉的很難判斷時間,好在南山在東夷生活那麼久,早已經經驗豐富,很快就確定自己睡了一天一夜。
她用力伸了伸懶腰,突然覺察到哪裡不對,於是試探地抬了抬腿。
有力氣,能抬起來!
南山眼睛一亮,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像是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又用力蹦了兩下。
真的有力氣!
她沒忍住笑了一聲,聲音瞬間沒入林間。
南山趕緊捂嘴,確定自己沒驚擾什麼後,立刻嘗試使用靈力。
靈力……怎麼用不了?
她又試著運行一下,靈力還是凝滯不動。
看來她也沒有恢復太多。
南山失望一瞬,又很快打起精神。
不管怎麼說,能動總比不能動強,南山很快打起精神,辨別一下方向就開始往山下走。
綿延不絕的山勢,幾乎沒有人可以走的路,南山遇到坡度比較大的地方,只能抓著樹藤慢慢往下滑,不過雖然走得慢點,一路上卻還算順利。
一直走到太陽即將落山,樹林裡更暗也更冷了,南山卻是手腳都熱乎乎的,精力也十分旺盛。
「看來昨天睡一覺還是有用的,」南山撥開雜草,一邊走一邊嘀咕,「看來還是我命不該絕,溪淵你個王八蛋,你給我等著,等我下山和你決一死戰……」
她一邊撥一邊走,直到小腿開始酸軟,才找個看起來還算安全的地方坐下歇息。
「也不知道走多久了……」
南山擦擦汗,將自己被樹藤刮爛的衣袖撕下來,隨手丟到了地上。
靠在樹上休息片刻,肚子突然咕嚕嚕地叫起來。
她現在靈力凝滯,一切都與凡人沒有不同,能撐到這個時候才覺得餓,已經算是萬幸了。
「得找點吃的才行。」南山勉強從地上爬起來,又突然覺得泄勁,「去哪找吃的啊,都走一天了,連個野果都沒見著。」
畫牢山這些樹都太高了,高到普通的果樹在這裡根本存活不了,她走來這一路,遇見的除了樹就只有雜草,別的什麼都沒有。
「不管了,先找找再說。」
南山嘆了聲氣,小心翼翼地摸索前進。
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大樹林立的山上愈發黝黑寂靜。
南山怕驚擾到什麼,每一步都提心弔膽。
然而她都這么小心了,還是不小心跌倒了兩次,有一次手掌還摁在了斷裂的樹枝上,直接被劃出一道半寸長的傷口。
她痛得輕哼一聲,還未來得及查看傷口,便敏銳地轉過身去。
「誰?!」
身後的林子一片寂靜,沒有人應聲。
南山呼吸急促,死死盯著山林,無比確定自己剛才聽到了呼吸聲。
林子徹底靜了下來,空氣仿佛凝成了冰塊,漆黑的山林深處如同一張大嘴,靜靜等著獵物上鉤。
不知過了多久,那種叫人頭皮發麻的被窺視感漸漸消失,南山才徹底跌坐在地上。
手掌上的傷口已經凝固了,看起來並不嚴重。
南山抿了抿唇,又一次看向來時路。
她這兩天因為沒遇到什麼危險,漸漸放鬆了警惕,剛才那一下之後,她才倏然清醒。
這裡絕不是什麼無害的地方,她還是要儘快離開。
南山一生出這個念頭,便放棄了尋找食物,繼續往下山的方向走。
天越來越黑了,她的眼睛沒有從前明亮,只能更加小心。
又走了一段時間,肚子咕嚕嚕的聲音更響了,南山嘆了聲氣,正準備勒緊褲腰帶時,突然瞧見前方的林子裡,一棵蘋果樹靜靜佇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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