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血?
她連忙跑回去,下一瞬便睜大了眼睛——
非途剛才掐著她脖子輸靈力的手,此刻焦黑中透著猩紅,皮和肉翻開,露出森森的白骨。
南山突然想起,蛇似乎很怕熱,而他剛才為了救她,卻一直在用靈力催動加溫。
「別走……」非途還在低喃。
南山抿了抿唇,轉身朝密林走去。
非途睡過了一整個白天,等再次醒來時,月亮已經重新掛在了天上。
他遲緩地眨了一下眼睛,默默忍受著掌心傳來的劇痛,動也不肯動。
「醒了?」
熟悉的聲音響起,非途眼睫顫了一下,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我有心魔了。」
「什麼心魔?」南山湊過來問。
非途看向她。
南山眨了眨眼睛:「嗯?」
「你。」他說。
南山驚訝:「我?」
「你就是我的心魔,」非途面無表情,嘴唇抿成嚴厲的弧度,「她已經趁我昏迷逃走了,你只是一個幻象。」
南山定定看了他半天,突然樂了:「行吧,我既然是幻象,那你要攪散我嗎?」
非途不說話了。
理智告訴他,他應該攪散她,然後快點去追南山。
可是這個幻象太厲害,和南山長得一模一樣,神情也像,他沒辦法對她下手。
他在掙扎糾結的時候,南山也在觀察他。
大概是因為長年不見太陽,他的皮膚白得厲害,眉眼也低,整個人都透著一股陰冷狂肆的意味。
可偏偏意外的好懂,熟悉之後,會發現他把每一個想法都寫在臉上。
「手還疼嗎?」南山問。
非途頓了頓,下意識看向自己的手。
手上的傷口已經處理過了,還用一塊布仔細地包著,他認得出來,那塊布是從南山裙子上撕下來的。
「心魔應該不會幫你包紮。」南山在他旁邊坐下。
非途定定看了她半天,突然抱住她。
「等、等一下……」
雖然變成了人身,但蛇類的本性顯然還在,只是隨便一纏,南山就被纏得快喘不過氣了,連忙拍打他的後背。
非途卻不肯放開,抱緊了一動不動。
南山無奈,只好放鬆身體,任由他抱著。
但干抱著,也太無聊了。
「非途。」她叫了他一聲。
非途不說話。
「你不理我,我就不讓你抱了啊。」南山故意道。
非途果然有了反應:「理。」
「我問你個問題。」南山說完這句,才發現自己怎麼這麼多問題要問。
但非途對她而言實在是太神秘了,一遇到他,她就好像變成了只會問為什麼的小孩子。
見他沒有拒絕,南山就開問了:「我那根假靈骨,你不是已經幫我修好了嗎?為什麼剛才我跑出去的時候又要裂開?」
「沒修好。」非途回答。
南山一愣:「嗯?」
「沒修好。」非途又說一遍。
南山立刻捧起他的臉,逼著他和自己對視。
四目相對半天后,她意識到非途沒有騙她。
「沒、沒修好?」南山還有些愣神,「可我明明感覺到……」
「用靈力纏起來了,但裂痕還在。」
大概是覺得被她捧著臉很舒服,非途又往她手心裡蹭了蹭。
南山還在震驚,一低頭就看到他在蹭自己的手心,頓時大怒:「我都快死了,你還在這兒蹭蹭蹭!」
「你不會死。」非途不懂她為什麼要發脾氣。
南山:「你又沒治好我,我為什麼不會……」
「你十日內別離開畫牢山,就不會死。」非途重申。
南山瞬間閉嘴。
片刻之後,她:「你不給我解釋一下嗎?」
「嗯?」非途的臉靠在她的掌心,已經開始犯困。
南山:「死不死的事,解釋一下?」
她覺得跟他說話有點費勁,但想想也能理解,這附近連個活人都沒有,他估計平時也不怎麼說話,現在能發出聲音就不錯了。
她實在不該要求太高。
非途在她手心蹭夠了,將臉埋進她的脖頸。
南山後背一僵,隨即意識到他只是想貼近一些、並沒有別的想法後,這才放鬆下來。
「畫牢山地勢特殊,是一處天然的療愈法陣,你不要亂跑,待足一個月,那些纏在你靈骨上的靈力便會更加牢固,可保你半年無憂。」=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18_b/bjZ2p.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