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石頭弄到哪來了?這小孩是怎麼回事?
南山連忙去抱,手指卻從襁褓上穿過,她震驚地睜大眼睛,下一瞬就看到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咱們把孩子丟在這裡,是不是太殘忍了?」
「什麼孩子,她就是個妖怪!」
「可再怎麼說也是你我親生……」
「呸呸呸,不要胡說,我們可沒生過妖怪,你要是不想被亂石砸死,就最好閉嘴,當自己生的只是一個死嬰。」
兩人說著話越走越遠,南山看看嬰孩,再看看那倆人的背影,氣得大叫:「你們既然不願意養,那就找個好人家送了就是!再不濟丟在路邊,有人撿去還能救一條性命,把孩子留在這種荒山野嶺,豈不是要他送死?!」
可惜那兩人好像聽不到她的話一般,轉眼就消失了。
嬰孩還在大哭,南山連忙折回來,仔細瞧了之後,這才發現剛才那兩人說的『妖怪』是什麼意思——
嬰孩嘴唇發烏,眼睛也只有黑瞳,看起來像是剛出生的,偏偏有一頭三寸左右的長髮,看起來十分詭異。
可再詭異,也不該是他們拋棄親生孩子的理由。
南山看著嬰孩漲紅的臉,莫名生出一股悲憤。
她試了很多種法子,都沒能把嬰孩抱起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孩子哭到發不出聲音,小嘴有一下沒一下地張闔。
再這麼下去,小孩真的要餓死了。
南山急得眼睛都紅了,再次催動全身靈力想要現身。
可還是不行,她的手再次從嬰孩身體裡穿過。
她絕望地跌坐在地上,看著越來越虛弱的小孩低喃:「非途啊非途,你的石頭到底把我搞到什麼地方來了,我為什麼會變得像個魂體。」
她靜了片刻,又嘆氣,「別管這是什麼地方了,你趕緊來找我啊,兩個人說不定還能想想辦法,你再不來,這孩子就真的救不活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小孩昏迷過兩次,又醒來,似乎已經接受了自己的命運,安安靜靜地躺著等死。
南山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在旁邊蹲著。
突然,頭頂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南山仰頭,看到一隻小鳥正在啄樹上的蟲子,小鳥後面,是一條比拇指粗不了太多的黑色小蛇。
南山剛覺得這條蛇有點眼熟,蛇就躥了出來,一口吞掉了小鳥。
蛇吞東西時的畫面不太好看,南山當即就要別開臉,卻又看到一隻鷹隼正在悄無聲息地下降。
她的目光再次被吸引過去。
小蛇沒有注意到危險降臨,還在努力地咽剛到嘴的食物,鷹隼在盤旋兩圈後,突然俯衝。
弱肉強食,看來這條小蛇是活不成了。
南山剛冒出這個念頭,安靜了好久的嬰孩突然發出一聲暴哭,驚得小蛇一個翻身,看清了正朝它撲來的鷹隼。
小蛇顯然是有些智慧的,它當即躲到了樹葉後面,借著交叉繁亂的枝杈一路往下滑,最後躲在了凸起的樹根下面。
鷹隼找了幾圈都沒找到它,氣急敗壞地飛走了。
小蛇這才探頭探腦地出來,慢悠悠朝著嬰孩滑來。
「喂,你不要恩將仇報啊,剛才人家小孩才救……」
南山話沒說完,小蛇就已經滑到了嬰孩的臉上。
嬰孩一口咬住蛇身用力吸允,小蛇嚇一跳,立刻從嬰孩臉上滾了下來,滑走了。
南山鬆了口氣,但也只是暫時鬆了口氣。
嬰孩沒有自保能力,她也無法觸碰他,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死亡。
這種滋味並不好受,南山卻無可奈何。
片刻之後,又有了窸窸窣窣的響動,南山隨意抬頭,便看到小蛇頂著一顆紅色的果子出現了。
她睜大眼睛,看著小蛇又一次爬到嬰孩臉上,用身體將果子碾成碎汁,順著嬰孩的嘴流了進去。
許久沒有進食的嬰孩大口吮吸,吃完一個果子後,終於發出了震天的哭聲。
小蛇連忙又跑了,不一會兒再次扛個果子回來。
南山怔怔看著這神奇的一幕,許久之後突然開口:「非途?」
小蛇聽不到她的聲音,還在努力餵嬰孩。
南山怔怔看了小蛇很久,視線又落在嬰孩的臉上,許久才笑了一聲。
小蛇努力搬了兩三趟,嬰孩總算是飽了,心滿意足地睡了過去。
小蛇見狀轉身遊走,南山也跟過去,這才發現它住的地方,有一棵巨大的果樹,果樹上長滿了紅色果子,和她吃過的一模一樣。
南山跳到半空,俯瞰整座山,終於確定這裡不是畫牢山。
所以非途是什麼時候搬去畫牢山的?
她正心不在焉地想著,周圍突然黑了亮亮了黑,一陣快速的日夜交替後,腳下的山林傳出小孩憤怒的大叫。
南山眉眼鬆快,再次跳進了山林里。
之前那個嬰孩,如今看起來三四歲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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