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塵立刻看過去。
「這裡是不是有一顆
紅痣?「南山抬手摸了摸。
說是紅痣,其實更像是畫上去的,摸起來十分平坦。
可若是畫上去的,她為何擦不掉?
「看到了,」阿塵點頭,看到她不解的神情,一時間有些意外,「你不知道自己有嗎?我以為你是知道的,所以才沒提起過。」
某些方面,他實在是太有分寸感,即便是見到她有些不對勁,可她只要不主動提,他就不會去問。
相處這麼久,南山也了解他的性子,便沒有過多糾結:「什麼時候有的?」
「我那天撿到你的時候就有了。」阿塵誠實回答。
也就是說,她受傷時便已經有了。
南山抿了抿唇,不知道什麼傷會導致眉心出現這種東西。
「可要我去請個醫修?」阿塵忙問。
南山笑了笑:「算了,不疼不癢的,還挺好看,就這樣吧。」
醫修可不便宜,阿塵攢的那點銀子和靈石,先前已經在她身上花了大半了,她哪好意思再讓他出錢。
更何況是真的沒事。
南山輕呼一口氣:「今日起,我要更努力一些了。」
「嗯,你一定會康復的!」阿塵認真道。
雖然到現在都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把衣服撿起來又掛上去的,但南山仍然信心大增,每天增加了一倍的時間學習控制身體。
阿塵也在一側幫忙,時不時幫她按摩身體,好讓她恢復得更快一些。
山裡的樹葉落下,枝頭又掛了白霜,轉眼冬雪褪去,長出了新的綠芽。
四季輪轉於小小的院落,南山從一開始的完全不能動,慢慢的可以挪動手指、胳膊,又到可以下輪椅走兩步了。
嘗試控制軀體的時候,她也沒落下修煉,雖然體內始終空空蕩蕩,但仍然每天都要練上幾遍。
春末的時候,一個普通的傍晚,阿塵站在灶台前做飯,南山坐在院子裡,隔著窗子注意到他額角的汗,便想著要是自己能控制靈力就好了,這樣就可以往廚房裡送一縷清風,為他驅散熱意。
剛冒出這個念頭,一股小小的靈力便從她的指尖冒了出來。
南山心神一動,怕驚擾了它一般,輕輕往廚房一送。
阿塵正燥得厲害,一股風突然吹了進來,他疑惑轉身,恰好對上南山含笑的眼神。
意識到什麼,他驚奇地睜大眼睛,從廚房裡沖了出來:「你你你可以……」
「嗯,我可以。」南山點頭。
阿塵歡呼一聲,俯身將她從輪椅上抱了起來。
如今她已經能慢吞吞地走上一段路了,但大多數時間仍然需要輪椅,此刻被阿塵抱起來,她嚇得連忙攬上他的脖子。
阿塵大概是農活做多了,雖然看起來文弱纖瘦,可力氣卻很大,抱著她快樂地轉了幾圈,停下時對上她的視線,唇角的笑突然僵住了。
一、二、三……
刷。
他的臉果然紅透了。
南山笑了,抬手捏捏他的臉:「放我下來。」
阿塵趕緊把她放回輪椅上,南山調整了一下坐姿,又嘗試著調動靈力。
這次也成功了,雖然只是一點點,但有了靈力一點一點疏通經絡,她應該會恢復得更快。
南山輕呼一口氣,一抬頭發現阿塵還神色緊繃地杵在那,不由得有些想笑:「你確定是魅魔嗎?」
「什麼?」阿塵緊張反問。
南山:「我怎麼感覺你不像魅魔,倒像個小佛修。」
「……不要開玩笑了,魅魔哪能修佛啊。」阿塵尷尬地笑笑,急匆匆回廚房去了。
南山隱約覺得自己好像說錯話了,正要跟過去,他就已經端著吃食出來了。
「吃飯啦。」他笑彎了眼睛。
南山看著他輕鬆的眉眼,也跟著揚了揚唇。
吃完飯,阿塵就回了側屋休息了,南山獨自坐在院子裡,雙眸緊閉運轉靈力。
她的經脈不算太堵,反倒是靈骨,這麼長時間來沒有靈力滋潤,靈力每爬一步都異常艱辛。
南山不由得慶幸自己運氣不錯,體內靈力枯竭了這麼久,靈骨都沒像以前一樣發疼,以至於她時常忘了,自己是一個靈骨不全的人。
夜深了,空氣更加潮濕,好像是要下雨了,南山正在運行靈力,不想中途停下,便做好了被雨淋濕的準備。=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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