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拍還邊罵:「真不要臉。」
辱罵的髒話,脫口而出的那個瞬間,肖晏修明顯察覺陸思言的身體,停頓僵硬了半秒。
樓下保鏢晚來半步,不好動粗,半強迫地「請」著這位大小姐下樓。
肖晏修微微揚手,眾人又鬆開她。
男人面色冷峻,指尖落下,重重地敲在面前的辦公桌上:「不要臉?」
alpha語氣嚴肅地為自己的omega正名:「這位是我明媒正娶,領了結婚證的妻子。」
「我們兩個在自己家裡,關上門,想做任何事情,都跟你們這些外人沒有關係。」
「倒是容小姐你,深更半夜,私闖民宅,不分青紅皂地肆意欺辱旁人。」
「這……不太合適吧。」
容溪雲怒不可遏:「肖晏修。」
「全雲京的人都知道我們有婚約。」
「你現在一聲不吭地和別人結婚,是要把我們容家的臉面,置於何地。」
男人輕飄飄地化解她的質問。
「什麼婚約,不過是兩家長輩年輕時,隨口說的一句玩笑話罷了。」
「今天正好你來,這婚,就退了吧。」
容溪雲指著那男人:「用得著你說。」
大小姐氣的砸了他書房裡的一隻古董花瓶,還不解氣,又砸了一隻。
碎片四下飛濺,其中一片划過陸思言露出來半截的小腿,鮮血瞬間溢出。
「這婚還輪不到你來退。」
「是本小姐我要退的。」
「你自己想想怎麼跟我爺爺解釋吧。」
容溪雲大鬧一場後,推開身後堵在門口的保鏢和管家,趾高氣昂地離開別墅。
只等人走後,房間重歸寧靜。
劉姨找人過來,迅速打掃了書房,又看到陸思言的腿上有血跡。
阿姨驚呼一聲:「太太這是受傷了。」
肖晏修垂眸,溫熱的指尖握住他小腿,男人雙眉緊蹙:「拿藥箱來。」
陸思言驚嚇過度,好在事情解決很快,又回過神來:「沒、沒什麼大事。」
小傷口而已,很快就癒合了,甚至都沒有什麼痛感,而且比起這個,更嚴重的倒是……
omega拿手,指指肖晏修的襯衣領口。
剛剛情急之下,撲進男人懷裡,忘了自己肩上還有一朵油彩的芙蓉花。
現下竟完完全全地,將這花型和顏色,都印在了alpha乾淨的衣物上。
他看那剪裁和面料,應該價值不菲。
陸思言闖了小禍,正猶豫著要不要提起賠償,或者是自己給他手洗乾淨。
卻沒想到肖晏修毫不在意地,只用指節輕颳了下陸思言的鼻尖。
「我這衣服本來值5萬。」
「現在嘛……被你貼了一下,至少值50萬了」
omega撇開眼:「哪有那麼值錢。」
alpha指腹輕揉,擦拭掉他肩頭被抹花了的痕跡:「這叫藝術。」
陸思言知道肖晏修有心哄著自己,心情還不錯,雖然其中大部分的原因,是男人公開他時的那句:「明媒正娶」。
omega神色微動。
不知不覺,淪陷其中。
夜裡洗漱後,佛手柑和山茶雪松的信息素,在無聲無息間,又緊密糾纏到了一起。
至翌日用完早餐,陸思言早早地就趕到學校,下課後,又和繆以搭乘公交車,前往劇組。
他非常誠懇地和隱霧道歉。
對方年紀很輕,好說話,又善解人意,體諒他的處境,也很歡迎陸思言能再回來。
重新坐回工作室里,忙著寫稿改稿的感覺,非常熟悉,omega瞬間覺得生活又充實了起來。
他快速熟悉這幾天的劇本。
也看到紅筆標註需要修改的部分。
但沒忙幾分鐘,片場外又開始嘈雜鬧騰起來,「叮叮哐哐」地摔砸吵鬧聲,打斷了繆以正喋喋不休地驚嘆。
「天吶,昨晚到學校我才發現,你們家司機送我回來的車,居然是勞斯萊斯耶。」
陸思言頭抬起來:「姜舒堯又怎麼了?」
繆以撇著嘴:「三天兩頭的發脾氣,跟有任務指標似的,我都懶得去打聽了。」
「助理跑了好幾個,昨天我看又有個新人beta跟著他,年紀挺小的。」
「天天挨罵,也是真倒霉。」
「剛出來工作就遇到這種奇葩。」
身旁的另一位跟組編輯,見他倆小聲討論,沒忍住湊過來八卦。
「你倆還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