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目流盼,蘇浣舉手投足之間有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幾分嬌艷柔媚,卻並不因此顯得俗氣。
反倒因為那原本清冷從容的氣質,在皎月的光輝下漂亮得不似凡人。
「你怎麼不喝?」蘇浣挑眉問道。
謝炳穩住了氣息,不再喘氣,心卻依舊在胸膛里跳躍個不停。
他維持著表面的鎮定道:「一會還要開車回去。」
都怪景南大學裡的氛圍太放鬆,讓她沉溺在年少的回憶里,竟然忘記了開車這回事。
如今打車也很方便,倒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不過既然謝炳不願意喝,蘇浣自然也不會強迫他。
蘇浣點頭,趴在欄杆上,愜意地仰頭喝著果酒,而後眺望操場上的學生和遠處的山景。
景南大學的東北方向是連綿的群山,它們隱沒在夜幕中,此刻縱目望去,只能見到模糊的輪廓。
山的上方有半規月色,寒星幾點,灑下片片清輝。
不過片刻,蘇浣就喝完了一聽葡萄果酒,轉身又拿起了濃度更高的燕麥啤酒。
漸漸的,蘇浣噴灑出來的氣息變得炙熱起來,她的臉頰上出現了兩朵粉色的雲,眼神也從透澈變得迷離。
在她眼中,身邊的謝炳仿佛也成了一座峻峭的山,那挺起的鼻樑是高聳的山峰,漂亮的眉眼就是山間流淌著的清澈泉水。
蘇浣那雙清冷的眼眸忽而變得水汪汪的,像是籠罩著一層水霧,此刻正一眨不眨地望著謝炳,如同羽毛一般輕掃著他的心。
「蘇浣,你醉了嗎?」
謝炳的心神始終落在蘇浣的身上,見她的模樣,忍不住問道。
蘇浣猛地搖頭否認:「沒有啊。」
看著她異常的舉止,謝炳更加確信自己心中的猜測。
「我送你回家吧。」謝炳溫聲道。
「好哦。」蘇浣此刻乖巧極了,聽了他的話就要往前走。
可她腳步不穩,身形踉蹌了一下,讓謝炳的心瞬間就提了起來。
他健步衝上前,扶住了蘇浣,感受到她的身體有些酥軟無力。
操場上的主席台高度不低,要下去得經過好幾層台階。
謝炳的眼神落在了蘇浣的腳上,那雙高跟鞋恐怕得有五六厘米,她若是崴到或摔倒了怎麼辦?
這樣想著,他幾乎不假思索地蹲在了蘇浣的面前。
「上來。」謝炳的聲音輕柔低沉。
「哦。」喝醉了的蘇浣對她毫不設防,乖乖地俯下身體。
謝炳的背上霎時多了一具綿軟的身軀,他的脖子被纖細的胳膊籠著,後頸傳來滾燙的呼吸。
他的心跳得飛快,異樣的情愫讓酥麻的感覺遍布全身。
帶著酒精味的氣息從蘇浣口中傾吐,縈繞在謝炳的身邊,讓他覺得腦袋有些發暈,仿佛自己也微醺了起來。
謝炳聽見耳邊傳來一聲小小的嘟囔聲,似乎不滿他半天沒有動靜,在催促著他向前。
他摒棄心中浮起的雜念,穩穩地托舉著蘇浣,站起身一步步朝前走。
這麼些年,蘇浣極其自律,身材保持得極佳,因而謝炳背起來毫不吃力。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蘇浣的心情好極了,開始哼起悠揚的小調。
旋律雜亂無章,找不到規律,卻因歡快而富有感染力。
「謝炳,你的耳朵怎麼這麼紅?」蘇浣疑惑地問道。
可還沒等謝炳回答,他就感受到有什麼東西緊緊貼著他的左耳,傳來冰冰涼涼的觸感。
那是蘇浣柔嫩的臉頰。
耳朵上的皮膚格外敏感,他的身體瞬間就起了反應。
謝炳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蘇浣,別鬧。」他狼狽道,聲音有些沙啞。
可蘇浣此刻純真得宛如一個孩童,壓根不知道自己的舉動對謝炳造成了什麼影響。
她像是沒聽到謝炳的話,反而調皮地用自己的臉蹭了蹭,摩挲著耳後那片泛紅的肌膚。
蘇浣的臉頰因為吹了秋風而微微發涼,此刻與謝炳發燙的耳朵相觸。
仿若泡在了溫泉中,讓蘇浣舒服地發出了一聲喟嘆。
全然未曾注意到眼前的身軀已經僵硬得堪比木頭。
蘇浣晃著自己的雙腿,柔順的頭髮因為主人的動作而搖動起來。
發梢輕撓著謝炳的脖頸,心底的火便順著這絲絲縷縷的癢意遍布全身,幾乎要灼燒他的每一寸肌膚。=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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