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漆,你說我要不要去看一看蘇浣?過去幾天都是我接送她上下班的,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心裡有點不安。」
宋漆還以為自己兄弟真的斷情絕愛了,沒想到不出半個小時就破了功。
他有些恨鐵不成鋼地剜了他一眼,嘴巴一張一閉,說出來的話能毒死人。
「謝炳,你一天不找虐就難受是不是?你以為蘇浣離開了你,就找不到去律所的路了?你別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行不行。」
謝炳垂下眼眸,還想解釋一二:「之前蘇浣被人跟蹤過……」
宋漆翻了個白眼,問道:「這件事有結果了嗎?」
「人已經被行政處罰過了。」
「那不就好了。」宋漆說話似機關槍般,語速極快,「現在是法治社會,大家不敢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你的蘇浣呢,在前五年沒有你的護送,也過得好好的。你就放寬心,好好待在這裡,學著怎麼放下她。」
像是在陰陽怪氣謝炳,宋漆特地將「你的蘇浣」這幾個字咬得極重,而後將兩隻手摁在了謝炳的肩上。
謝炳放在身側的拳頭緊了又松,最終嘆了一口氣,決定聽宋漆一次。
他是該學著,徹底放手了。
——
卻說這頭,蘇浣擺脫了羅羨逸,見他沒有死纏爛打地追上來,鬆了口氣,可眼底的陰翳依舊未散,只想罵一聲晦氣。
在等電梯的間隙,她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張清朗溫潤的面容。
曾經說要成為自己的底氣的那個人,終究還是漸漸離她遠去了。
蘇浣輕嘆一口氣,不知何時心頭籠上了若有似無的惆悵與薄愁。
她搖了搖頭,果然她的底氣只能是她自己。
可在男女力量懸殊的現實面前,蘇浣對這樣的騷擾也束手無策,她只能告誡自己警惕一些、再警惕一些。
她絕不會給羅羨逸第二次機會,讓她陷入如今天一般的窘境。
蘇浣漸漸將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拋之腦後,去西臨市一趟落下了一些工作,她要提高效率,趕緊補回來才行。
她踩著高跟鞋回到了熟悉的律所工位上,輕輕攏了攏自己的長髮,麻溜地扎了一個高馬尾,而後俯身投入到工作中去。
這一忙碌,就是整整一下午。
夕陽斜照,天邊出現了深紅色的晚霞,熱烈的色彩鋪展到了邊際,卻無法引起在高樓中辛勤工作的人的注意。
一輪淺白色的月亮悄然出現在空中,與那輪紅日隔著半個世界遙遙相望,預示著夜晚即將來臨。
「蘇律師,還加班呢?」
一旁的趙律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裝外套,裝作關切地問道。
蘇浣抬起頭來,臉上揚起禮貌的微笑,應了兩聲。
本以為只是與同事下班前的寒暄,卻不料他們今天竟然拉住她不肯放。
「蘇律師,我們的聚餐你一向不參加。今天小王生日,我們在凱悅樓定了包廂給他慶生,你怎麼著也得給個面子吧?」
趙律師用詼諧的語氣說著,可那陣仗卻不容蘇浣拒絕。
一旁的姜律師也開口幫腔:「是啊,你可不能仗著劉姐寵你,就『孤立』我們這些同事。」
蘇浣皺起眉,這兩人一唱一和,簡直是把她架在了半空中。
她不會喝酒,又向來是個工作狂人,不太喜歡那些低效又虛偽的飯局,因此鮮少與同事團建。
如今劉薇不在律所,壓根不能指望她幫自己解圍。
周圍還有好幾雙眼睛都盯著自己,蘇浣知道躲不過,她笑了笑道。
「怎麼會,姜姐你這話就太冤枉我了。今天我和你們一起去。」
同事們歡呼一聲,幾個人熱熱鬧鬧地就往門外走,留下蘇浣一人收拾著東西。
等她到今日聚餐的包廂,幾乎所有組裡的律師都已經到場了。
「喲,蘇律師來了?你來得這麼晚,可不得自罰三杯?」
一個中年男子率先起鬨,蘇浣瞥了他一眼。
是梁副主任團隊裡的潘春律師,平日裡唯梁副主任馬首是瞻。而梁副主任與劉薇並不對付,這是整個律所的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潘律你是知道的,我老公不讓我喝酒,您不想讓我家雞犬不寧吧?」蘇浣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胡扯,語氣煞有其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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