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溫潤如玉的人,竟也有如此瘋狂而不知足的一面。
「浣浣,我是你的。」
夜深時,她聽到他一遍又一遍地強調。
蘇浣再睜開眼,已經是第二天上午十點。
身側早就沒了人影。
她意識到昨晚發生了什麼後,把頭狠狠地埋進了被窩裡,又在謝炳的床上打了好幾個滾,鼻尖滿是與他身上如出一轍的清冽氣息。
真真是美色誤人。
蘇浣揉著自己發酸的腰爬了起來,昨晚亂糟糟的戰場已經被人收拾得乾乾淨淨。
看不出半點荒唐的痕跡。
她走到鏡子前,望著自己因為剛起床而紅撲撲的臉頰,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甜蜜的笑容。
「浣浣,吃飯了。」蘇浣的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長身玉立的青年。
透過明亮的鏡面,她瞧見他含笑的眼眸。
可謂春風得意。
些許羞恥的畫面頓時浮現在腦海中。
蘇浣盯著謝炳臉上明晃晃的笑意,陷入深思。
分明昨晚他最初時,他紅著臉,含蓄又克制。
到後面卻仿若換了一個人。
怎麼從前沒發現,他也有這麼壞的一面呢?
——
兩個小時後,雁華市城北,蘇家。
蘇浣和謝炳十指相扣,敲響了身前的門。
見到蘇浣,蘇母臉上一喜,可又看見她身後的謝炳,笑容僵了不少。
兩代人面對面坐著,氣氛有股說不出的凝重。
「蘇浣,這些天經歷了這麼多場風波,關於事業,關於婚姻,你到底是怎麼想的?」蘇父嘴角微沉,緊皺著眉頭問道。
他的聲音厚重洪亮,頗有父親的威嚴。
因為從前的種種,蘇浣和父母並不親密。
大大小小的爭吵,在這個家裡發生了無數次。
若是她把心中憋了許久的話迅速吐出,想必今日一定又是兩敗俱傷的結局。
蘇浣忽而有些厭倦了。
她的想法從未改變,卻也想換個方式表達。
「爸媽,我知道,雖然你們嘴上不說,但心裡始終是牽掛著我的。」她緩緩開口,溫聲道。
她的態度難得如此和緩,說話未曾夾槍帶棒,倒是出乎蘇父和蘇母的預料。
「在網絡上造謠的人現在站出來道歉,這件事情對我不會再產生消極的影響。」
「我還是很喜歡富有挑戰性的工作,等司法局的調查塵埃落定,我依舊會回去當律師。」
「至於婚姻。」蘇浣側頭看了眼坐在身邊的謝炳,微微一笑,「我不會和謝炳離婚的。」
謝炳心頭一暖,他回望著,目光平靜。
既然她始終堅定地選擇他,他亦不能輕言退縮。
他已經做好了面對一切的準備。
「你當了律師這麼多年,自己有職業規劃,我們也做不了主。」蘇父嘆了口氣道。
他的眼神在蘇浣和謝炳之間轉了轉。
「只是這婚姻,算得上是家事,別怪我和你媽多嘴。」
「浣浣,你要想清楚,你身邊的這個男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蘇父頗有些語重心長地說道。
「他當初娶你的時候,說他家世清白,父母雙亡。可你看……我們蘇家,實在是不想被人戳脊梁骨啊。」
謝炳的身份實在是為人不齒,蘇父好面子,怎麼能夠輕易接受。
蘇浣生怕這些難聽的話又中傷到謝炳,她攥著他的手更緊了些。
「更何況若是你們感情好,又怎麼會走到離婚的地步呢?浣浣,就別和我們賭氣了。」蘇母說道。
「爸媽……」謝炳的喉嚨緊了緊,開口想要解釋。
卻被蘇浣攔了下來,她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
等轉頭時,她的眉眼間滿是堅毅。
「爸媽,有些話,或許我早就該認真地對你們說了。」
「我知道,你們為了出人頭地,吃了不少苦,所以想讓我走一條順遂而輕鬆的道路。但爸爸媽媽,每個人的路都該由自己來選。」
「當初你們催婚催得緊,我便和謝炳草草結婚,其實這麼多年來,我的心裡都很抗拒。」
「我們形同陌路了五年,這才導致決定離婚。」
想起自己那些年的倔強,蘇浣笑了笑。
「但是這些天,我深入地了解了謝炳,我發覺他是一個富有責任心、善良又上進的人。這麼多年,他的為人,你們也一定都看在眼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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