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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是大太太,老太太的臉色也瞬間拉攏下來:「擺席面吧,聽聽戲,熱熱鬧鬧些好。」

「是這個理。」薛元娘還一副一無所知的模樣,「搭台唱戲,京里的戲班請出來唱戲真花銀子,還是榮國府的銀子多。」

這銀子二字,又把王熙鳳和大太太的嗓子眼堵得嚴嚴實實的,有錢的只是老太太和二太太而已,可能還有不少得臉的下人。

三春和幾個爺們,眾多姨娘和普通下人,有一個算一個腰包空空,今日出席宴席,三春頭上撐門面的金飾都不多。

一張破嘴,幾句話,把往日遮掩下來的問題撕開來,粉飾太平又怎樣,不過自欺欺人,王熙鳳本還虛虛坐著,現在也坐實了下去。

東府的尤大太太來得不算慢,一進門,瞅見屋裡安安靜靜,只剩下個陌生太太吃東西的聲音,連寶玉都戰戰兢兢歪在老太太懷裡不說話。

「這是怎麼啦?」尤大太太也是沒腦子,竟還問上一嘴,秦可卿扯了扯她衣袖,她才意識到不對,立刻又改口道,「大好的日子,前面熱熱鬧鬧已經吃上席面,咱們可還沒有喝上一杯果酒呢。」

「都吃席吧。」薛元娘應和一聲,「我也想嘗嘗果酒的滋味,聽說你們還嘗過什麼花露,可有準備?」

王熙鳳舔著唇,笑開了花,後廚那點事,她清楚,頂多過得去,果酒也是準備的次品。

養刁了胃口,就算是二太太來管也不好使,舊例就在那兒,原先需要上供一部分給二太太,等她管家後便不上交了,舊例卻沒改。

如今,也不過降了一成,三桌席面還要請兩個戲班子,能有多少東西送上來?

一桌子八道菜,雞鴨鵝肉和羊肉,四道大菜四道蔬菜,還不是什麼新鮮菜,都是些筍乾醃菜之類的,再加一個雞湯白菜。

尤氏看到這一桌子,當真無話可說,真不把她們這群客人當客人待的,明擺著瞧不上人。

東府擺宴席哪會不是挑著時興的東西往上送,十五道菜起步,樣樣都跟常吃的不一樣,如今在桌上的,跟她們日常吃得有什麼區別?

別說尤氏不高興,前頭的爺們看到送上來的東西,臉色也難看得厲害,尤其是賈政,他的餞行宴弄成這樣?是覺得縣令的職位太小嗎?再說不也是給宮裡的娘娘慶賀一番嗎?

別人不敢說,薛元娘一瞅臉就拉下來,嘀嘀咕咕卻也能讓人聽見道:「這麼普通的嗎?跟我們鄉下的宴席差不多,早知道我就不送那麼好的禮了。」

尤氏眼神看向王熙鳳,王熙鳳咳嗽兩聲,搖搖頭表示不是她的主意。尤氏當然也知道王熙鳳病了,只是沒想到王熙鳳不管家後,榮國府的下人對待賈政的餞行宴都如此敷衍。

老太太就不用說了,這頓飯是吃不下去的,捂著胸口難受得很,她出了二十兩沒錯,王氏是一分沒準備往裡面加嗎?鳳丫頭哪會是這麼做的?

她就是故意的,以前明明幹得挺好,如今這麼大的場合也敢弄成這樣,是逼她老婆子非要讓王熙鳳出來管家是吧。

賈璉看著熱鬧,賈赦湊著這桌子菜,冷哼一聲:「老二,府上是沒銀子了嗎?我記得張氏把榮國府交給你二房的時候,公中還有好幾十萬兩銀子,這銀子哪去了?難道是賈璉那口子全給吞了?」

「怎麼可能?我媳婦管家從來沒往屋裡撈銀子,只有出的,哪有進項?」賈璉立刻維護王熙鳳,賈赦呵呵一笑。

「管家還需要媳婦自個填補銀子嗎?老二,你媳婦當得什麼家?不會是把我公中的銀子都搬到王家去了吧。」

賈赦臉一橫站起來,指著賈政的鼻子臭罵道:「我手裡可是有王氏嫁妝的單子,但凡讓我看到王氏屋裡超過那個數,你給我等著。」

說罷,起身便走。賈璉也不敢待,急急忙忙跟上去,看著像勸解,實則在拱火。

「老爺,公中一直都沒有銀子,每年也才五六千兩的進項……」

「你說什麼?一年才五六千?」賈赦臉有黑上幾個度,轉身沖回到賈政跟前,領著他的衣領怒斥道,「老二,別讓我發現,你把我榮國府的家產都私自謀了去?否則我非把你一家子趕出府去,當初父親過世,說好的我分七成,一年兩萬多兩的進項,都是簽字畫過押的。」

「赦叔,有話好說,這麼多人看著呢。」賈珍沒法子,只能勸解,「近些年的確年景不好,店鋪也年年虧損。」

「放屁,店鋪只收租子,怎麼會虧?別讓我看到有一家虧損的鋪面開著門。」賈赦鬆開賈政,賈政的臉難看到一定程度,為何非要在他的餞行宴上弄得那麼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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