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寶清話未說完就見宇文主事背著手走了出來,他雖一臉憂心忡忡的,但瞧著虞部司主事匆匆提袍跑了出去,他也沒有阻止。
「工部衙門這幾日人手肯定斷絕,」宇文主事引了明寶清姐妹二人進來,四下瞧了一瞧,低聲道:「不過你管好聖人那幾間官坊的事宜就行,其他的倒可以適時擱置一下。」
明寶清心領神會,道:「那今日火藥的事情還議不議?劉司匠總該在?」
「劉司匠雖是靠制弩的手藝招攬進來的,粗通文墨而已,可他弟弟是太史監的保章正,正正經經念過國子監,我也見過,素來是個寡言少語的,可方才聽人來說,他在大理寺門口大罵,許多能說的不能說的都說了,因他抱著柱子不撒手,所以差役就一根根去掰他的手指,那是文人的手,畫星相的手啊。」宇文主事長長嘆了一口氣,繼續道:「皮肉見血了才扯下來,被拖進大理寺去了,劉司匠聽了這些,差點提著連弩衝出去,我把連弩扣下了,人卻是扣不住的。」
宇文主事說罷,又琢磨了一下,索性對明寶清道:「且有一陣亂呢,你去值房裡畫個卯,就去出去吧。」
明寶清不能辜負宇文主事一番好意,在值房畫了卯,又與明寶盈沿著原路出去了。
皇城各個官署的道路上人馬紛雜,實在不能久留。
「聖人的羽林衛也來了。」明寶清將明寶盈護在身後,趕緊走到牆角給羽林衛讓路。
打頭的這位中郎將明寶清只零星見過幾次,記得她姓竇,嚴觀就是她手下的一個中侯。
正想著嚴觀,他就冒了出來,一臉嚴肅地騎著絕影朝她走來。
兩人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
等一路人馬走過後,明寶盈道:「嚴中侯怎麼也來了。」
「他這差事過了冬就閒暇了,應該是臨時被拉來鎮場的,多還是竇中郎將的直屬兵馬,他只帶了六個手下。」
這一日明寶盈本該在學堂的,是為了工部軍器坊配火藥的事情才向書苑告假,如此一來,明寶清就送她回了紫薇書苑。
書苑的學才上了半日,褚蘊意見明寶盈回來了,就問:「軍器坊的請託這麼快了結了?」
見明寶盈搖頭,她微一蹙眉,問:「官署出什麼事了?」
明寶盈輕道:「國子監領頭靜坐的那位主簿被大理寺用刑折辱致死。屍首被他昔年同窗搶了出來,一路跑到承天門街上,叫許多人都瞧見了。眼下各個官署里的寒門學子都正群情激奮,不知是管大理寺,還是管誰要一個說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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