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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幾天就過幾天吧,起碼現在不用騎了。
回去的路上舒以寧走得很慢,沒猜錯的話,她的大腿內側應該都磨傷了,皮膚和衣服布料的摩擦使得她稍微動一下都有針扎般的痛感。
等到了營帳一看,果然如此。
兩隻腿內都有兩塊明顯的紅色破皮痕跡,甚至還有些滲血的跡象。
並不單純是細皮嫩肉的緣故,應該是沒掌握好方法。
巧玉不知從哪兒弄來一瓶藥膏,正準備給她上藥。
舒以寧好奇,拉住她的手:「這藥哪兒來的?」這藥罐的外形她沒見過,想來巧玉也不太可能能提前預知到她的傷。
巧玉愣了下才回答:「是皇上身邊的方全拿過來的啊,就您回來前不久的事兒,奴婢還以為是皇上跟您見了面,知道您傷著了,才派人送過來的呢。」
舒以寧心下瞭然,她沒說話,垂眸看著巧玉給塗藥膏的地方微微出神。
不得不說,御藥和普通的藥就是有區別,效果很明顯,裡邊應該有消炎的成分,冰冰涼涼,塗完很舒服。
舒以寧自回來後便一直在床上躺著,康熙來的時候她剛換了一個姿勢看話本子。
人進來悄無聲息,直至走到床邊她才發現。
他坐在床邊,準備看看她的腿,手剛碰上被角,舒以寧便趕緊按住被子。
「還有什麼朕不能看的?」康熙注視著她的眼睛,語調輕浮,話里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玩味。
知道她傷的地方,因此故意這麼問。
倒不是不能看,該做的事都做過了也沒什麼好害羞的,只是被子底下的腿此刻姿勢比較不雅觀,但是她又懶得動,索性從源頭制止。
她對著人笑笑,有種耍無賴就是不讓你看的意思。
康熙沒再堅持,又問她腿好點了嗎?
「多虧了皇上送的藥,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今天是皇上讓梁總管把太子喊走的嗎?」
這前後的事,一細想便都能串起來。她想確認清楚,不禁發問。
康熙輕輕頷首,打趣道:「算是機靈了一回。」
舒以寧撇撇嘴,她明明一直很聰明,只是很多時候不願意往深處想而已,想得多了會徒增煩惱。
康熙沒理會她的小心思,接著又繼續說:「保成從小做事認真嚴謹,凡事都想做到最好,性子執拗,這點兒倒是隨朕。就是久而久之養成習慣,不免也這麼對待別人。」
舒以寧腹誹還不是你對他要求太高,又分析著話里是什麼暗示,重點當然在最後一句,是為了兒子說話。
難道他覺得自己還會怪太子不成?
「今天第一次騎馬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