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對講機根本就用不上,裡面除了雜音完全聯繫不到外頭的人。
慕北冥氣得把對講機直接砸了。
方言敘也急忙跑進,想看方子程的情況,眼見著方子程疼到話都說不出來,他直接伸手就要將方子程搶過來。
「你做什麼!」慕北冥突然大怒:「誰他媽允許你動他!」
「我不動他,讓你在這麼抱著他能把他給疼死!」方言敘擋開慕北冥的前頭,抓著方子程的手就要扯。
慕北冥卻環著方子程的腰,將人死死箍著。
他長腿一橫,直接給方言敘砸去,逼得方言敘翻身滾開,不得不鬆開方子程的手。
兩個男人,為了一個方子程瞬間變得劍拔弩張。
而方子程則在慕北冥的懷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疼得昏厥過去了。
「慕北冥,我說過,你不配跟他在一起!你還不相信嗎?」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慕北冥怒不可遏,赤紅著眼,恨不得立即打爆方言敘的腦袋。
只是垂眼看著已經昏厥的方子程,他又不得不壓住暴躁的心,忙將救生包放下。
他要檢查方子程身上,到底是傷著哪了。
方言敘想過去幫忙……
「你再過來信不信我真打殘了你!」慕北冥突然發話,手下的動作卻一點都沒有停下。
他翻了退燒藥出來,自己灌了口水,對著方子程的嘴就貼了過去。
他完全不介意讓方言敘,看到他跟方子程的關係。
他甚至於還明目張胆地想讓方言敘知道。
方子程已經是他的人了。
為了讓方言敘看得清清楚楚,慕北冥直接脫掉濕透的上衣。
他那袒露出來的上身,還印著幾個淺紫的痕跡。
就連背上,都還留著幾道沒有完全消散下去的抓痕。
這些痕跡,讓人一眼就看得出來是怎麼回事。
也讓方言敘緊握了身側的手。
外院大雨一直在下。
驚雷聲聲,閃電打過時,隱約映照了這兩人的臉龐。
一個比一個的更顯陰鷙。
「慕北冥,你放過子程吧。」方言敘突然開口:「你跟他,真的……不能在一起的。」
慕北冥猛地抬頭,眼神陰寒到了極致。
方言敘道:「他跟你在一起的話,他活不長的。」
「你什麼意思?」慕北冥眯眼:「我跟子程的事,你一個外人哪來的資格指手畫腳。」
「不是我指手畫腳,是你沒看明白你跟他根本就不能在一起。」方言敘擰緊了眉:「你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容易犯心疼的毛病吧,你跟他在一起的時間越久,他會發作的越加頻繁,甚至於是一次比一次嚴重,很有可能什麼時候他就會醒不過的,你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