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吧。」付然母親微微皺了下眉。
「嗯,」宮祈安開口的時候沒有猶豫,「我其實想知道您還記得在一七年的時候,大概八月份前後有發生過什麼事情嗎?」
付然母親稍微愣了一下,她有點沒想到會是這麼偏門的問題,於是跟著下意識想了想,
「八月份左右的話天氣應該很熱吧,那個季節我一七年的時候……」她試圖借著氣候開始回想,「我那個時候病了住院了算嗎?」
「算,」宮祈安很認可的點了下頭,「如果可以的話您能告知我是什麼病嗎?」
付然母親微微蹙了下眉,那個時候她其實不是生病……
她沒有再開口,但宮祈安卻對她說:「沒有冒犯的意思,但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那個時候你是被打傷了,對嗎?」
她聞言抿住了唇角,是的沒錯,那次很嚴重,她肋骨斷了好幾根,還有黃體破裂等等一系列想都不想想的痛苦。
這個沉默宮祈安知道自己說對了,「所以您那個時候至少有幾個月是不能回家的對嗎?」
「嗯,」付然母親這時才重新應著,「我印象中是大概八月中旬住院,在國慶之前回的家。」
「好,那我知道了。」宮祈安點點頭,沒有再問下去的意思了。
付然母親弄不懂他這個沒頭沒尾的問題到底是什麼意思,於是問道:「你問完了?」
她感覺宮祈安看起來好像是所有事情都知道了,所以才會只問這麼一點細節的東西,如果全都知道了,那他是打算和付然分開了吧。
宮祈安沒有及時回答,他交握的手指輕輕摩挲著骨節,像是在思考什麼,過了片刻才重新抬眼看向她,
「您和付然的事我其實不太應該干預的,但現在我發現有些事實…可能您知道一下會比較好。」
「什麼事實?」
宮祈安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折起來的紙,她一開始沒看出來,直到宮祈安把它展開。
「你給我看這個幹什麼?」這一瞬間她又驚又怒,更是沒想到連這個東西宮祈安都看過了,付然到底在他面前把自己袒露到了什麼程度?!
「付然寫下這個計劃的時候是2017年8月24日,這個時候您剛受傷住院,也就是說您這次的受傷是付然計劃謀殺的最近導火索。」
「對,這我知道。」
「而他的這個計劃就擺在檯燈下,所以您也一直認為他是故意給您看的,他在教唆慫恿您去殺了那個人。」
付然母親有點難以接受宮祈安這個身份的人在跟她討論這件事,有些焦躁的說:「那不然呢?」
宮祈安把那張紙輕輕放在她面前的被子上,
「我有仔細讀過,從開始付然選擇的做案工具,直到最後需要扛起一個完全昏倒或死亡的男人的身體移動位置,我都不認為這是他為您寫出來的殺人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