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棠破涕為笑。
一旁的裴子珩也如釋重負。
雖然他平時對裴颺各種嫌棄,但也不願意換一個別的後爸。
……
光影迷離的酒吧里,裴颺和陳沂坐在不顯眼的吧檯一角。
「她居然不相信我,我是那種人嗎?還說我是故意把小戴留在公司里,明明之前我跟她說這件事的時候,她是同意了的,她憑啥這麼說我,如果真有錯,那她也跑不了!」
喋喋控訴了半天,結果陳沂只笑著抿酒,裴颺沒忍住火氣:
「你笑什麼?我說錯了嗎?」
陳沂放下酒杯,說道:「我們坐在這,就像是一個窮人在傾聽富人有錢的煩惱。」
裴颺怔怔看著他。
陳沂搖晃著酒杯,感慨:「你不會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她跟你吵跟你鬧,恰恰證明她在意你,若是不在意,又豈會在乎你身邊有多少異性?」
「那她可以好好跟我說,發脾氣能解決問題嗎?」語氣已然軟化了很多。
「要是在這種事情上,她能夠保持心平氣和,那你倒是要擔心擔心了。」
裴颺翹起的嘴角連AK都壓不下去。
陳沂端杯跟他碰了下,「喝吧,喝完早點回家。」
裴颺拿起酒杯卻沒喝,而是盡數將酒倒進了菸灰缸。
「喝酒誤事,以後都不喝了。」
倒完,對陳沂說道:「為了感謝你今晚的開導,我免費贈送你兩個消息。」
陳沂挑眉。
「我姐目前還沒有原諒你的跡像,不過她也不打算找男人。」
……
裴颺回到家已經臨近十二點。
其實十點就出了酒吧,但怕身上帶了菸酒味又惹沈明珠生氣,便跟著陳沂先回了趟家屬院,洗了澡,又吃了宵夜才回來。
進了臥室也沒敢開燈,就這麼摸黑摸到床邊,悄悄躺下。
沈明珠並沒有睡著,男人的一舉一動包括呼吸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沉寂在黑暗中無限蔓延。
忽然,身側傳來窸窣的細響。
在席夢思輕微的震彈中,裴颺起身下床。
咔嚓。
隨著臥室門一開一關,房間中重新恢復寂靜。
聽著隔壁客臥傳來的動靜,沈明珠慢慢翻了個身。
第二天,沈明珠起遲了些。
等她穿戴好走出臥室,餐桌上已經擺好了熱氣騰騰的早飯,光聞氣味就知道是餛飩。
兄妹倆坐在各自的座位上,等著裴颺幫盛。
「媽媽,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