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姨娘，把證據拿出來吧。」
許姨娘點頭，吩咐丫鬟去取東西。
上首的沈老夫人見到這一幕，頓時被氣得不輕。
手中的茶盞重重摔在桌上，濺出散落的茶葉。
「沈棠，你不好好在院中待嫁，隨便亂跑什麼？」
「許姨娘的事，自有我來處理，不用你插手。」
「祖母若是能秉公處理，孫女自然不會多事。」沈棠不咸不淡地說道。
沈老夫人眸色發沉。
「你是指責我處事不公？」
「孫女沒有這個意思。」
「呵……」沈老夫人冷笑一聲，示意如姨娘，「把證據拿出來，讓她仔細看看，她袒護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如姨娘低頭稱是，抿著唇，從貼身丫鬟彩蝶手中接過一本帳冊，遞給沈棠。
「大小姐，這是內院採買的詳細帳簿，是內院副管事親手交給老夫人的。」
「副管事實在看不慣許姨娘中飽私囊，才忍不住悄悄狀告。」
「怕冤枉了許姨娘，老夫人特意找人核對過，短短几日，帳目上就有五千百兩不翼而飛。」
「老夫人這才忍不住發落她。」
如姨娘眼瞼低垂，極力掩飾住得意之色。
大著膽子看向沈棠，善解人意的勸慰她。
「大小姐，你就莫要因為許姨娘，與老夫人爭執了。」
「老夫人也是為了沈家好，不想沈家多出一個貪贓的蛀蟲罷了。」
沈棠沒有吱聲，隨手翻動帳簿。
記帳之人手段不算高明，很容易就被發現漏洞。
帳目中的銀錢確實有缺失。
「許姨娘，你怎麼說？」
沈棠想聽聽許姨娘的解釋。
許姨娘捋順被拽出褶皺的衣袖，對此絲毫不意外。
淡然的開口解釋。
「稟大小姐，這帳簿確實出自內院，但是妾身簽字後，卻是由副管事掌管。」
「妾身可以保證，在帳簿離手之前，定然還沒有差錯。」
如姨娘目光閃爍，冷哼一聲。
「許姨娘，這上面可有你的簽名，庫房的鑰匙也由你保存，你還想把罪名推給副管事不成？」
「自然不是。」許姨娘搖頭。
她神情自若，說出口的話條理清晰。
「妾身雖然按照大小姐吩咐，接手了內院瑣事，只是貿然接手，妾身確實有些忙亂。」
「剛開始幾天，光是核對帳目，認清各個管事，就費了不少時間。」
「怕耽誤其他人領取所需，這鑰匙暫時交給了副管事保管。」
「近兩日理清一切後，才倒出工夫，從副管事手中徹底接過來。」
「短短兩日時間，若是妾身中飽私囊，怕是也沒機會把東西運送出府。」
本來鎮定的如姨娘，隨著她的話，不覺得有些急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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