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琅華當時就想糊璟王一臉巴掌,老爹還沒死呢,就開始在堂妹面前明目張胆的覬覦老爹的財產。
楚琅華如他所言,乖順地搖了搖頭,「不知道啊。」
她確實不知道皇帝叔父貴重之物放在了哪裡,如果璟王說的是那些帳本,那麼這可真是萬分抱歉,皇帝叔父給了她的東西,就不是皇帝叔父的珍貴之物了,而是她的才對。
楚琅華有心和璟王打太極,而對方因為邊境的消息所迫,時間緊急,無暇跟楚琅華再說些什么子丑寅卯了。
「當真不知道嗎?」璟王又問了楚琅華一遍。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哪有什麼真真假假。」
楚琅華絲毫沒有挽留地對璟王說道。
對方瞧了她小半晌,最後冷「哼」一聲,走開了。
璟王身後跟著的太醫是從前勸楚琅華為沈昱求「萬華丹」的那人,今個兒以後,楚琅華也能確定此人有著和璟王一樣的異心了。
璟王帶他來紫宸殿,恐怕就是來確認皇帝是否是真病。
出於對皇帝叔父的擔心,楚琅華等璟王徹底:不見了蹤影,就跑命人去太醫署請來太醫,再跑去紫宸殿看一看皇帝叔父。
經太醫診斷,皇帝叔父暫時只是昏睡並無異樣之後,楚琅華的這顆心才真的放了下來。
至於鑒正司那邊,因為楚琅華不太好的預感,她沒敢再出面見景越,只告訴景越近日莫要前來,景越聰慧,知道該怎麼做。
如今,事事皆宜。
就差他們回來了。
隔了小半個月,京中似乎是一片平靜,不說其它,但說璟王都沒有異動。
皇帝叔父在太醫的調理下身子漸好,可楚琅華見過那個為皇帝叔父調理身體的太醫,正是璟王一脈的那人。
她心裏面有些擔憂,但見到皇帝叔父笑著撫摸她的腦袋的時候,又覺得這些擔憂太多餘了,或許璟王只是想「將功折罪」吧。
楚琅華伏在皇帝的榻前,皇帝叔父寬大溫熱的手掌將她被淚水打濕的頭髮,一縷一縷鋪平。
「姣姣啊。」皇帝的聲音有些滄桑。
他叫著楚琅華,都沒有從前有力度。
楚琅華偏過臉去看皇帝叔父,只聽皇帝叔父對她說:「朕病著的時候,常常在夢中想著,若是朕就這麼病逝歸西,那我的好姣姣該怎麼辦呢?於是朕越發後悔,沒能給姣姣許下一個好人家。」
「現在朕醒過來了,朕想為姣姣賜婚。對了,姣姣還喜歡沈昱嗎?」
皇帝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楚琅華一愣,她愣生生地搖了搖頭。
皇帝頓時皺起了眉頭,「不喜歡了?不應該呀,怎麼會就這麼不喜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