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話怎麼像極了挑撥離間,故意引導他去猜忌自己的兄長。
中午時分,他帶著疑惑被人領著來到設宴的前廳。
前廳擺件亦十分講究,不過是小小的一個瓷瓶還是一幅字畫,皆是古董。
饒是打小就對這類東西司空見慣的五皇子都忍不住對官員投去古怪的眼神。
這還只是他們停留的第一個漕口,見到的東西就已經叫他大為震撼,再往下走呢?!
官員此時正笑吟吟和宋銘越告罪,說是頂頭的上峰有要事,今日無法過來。
宋銘越抿了一口茶,笑得溫和:ldquo無妨,我們只是例行巡查,不敢勞煩大人。rdquo
官員更是點頭哈腰的賠笑,隨後擊掌,十餘個身著薄紗衣的女使魚貫而入,每個人手上還端著菜餚或酒水,開始擺飯。
五皇子被濃重的胭脂水粉味道嗆得直打噴嚏,再抬眼一看宋銘越。
他八風不動,連眼睛都沒有斜視。
可那些女使不是單純來擺飯的,過來相請他們入席的時候,居然是大膽的就要往他們腿上坐。
五皇子心頭一緊,討厭不明的女人接近自己,忙站起來。錯眼一看,發現沒有吭聲的宋銘越正用繡春刀的刀柄抵著要挨近他的女子,那女子應該是沒見過居然會有動刀的,嚇得花容失色,渾身僵硬站那兒不敢動。
官員一瞧兩人這陣仗,心道不好,忙呵斥一聲:ldquo貴客在,豈是你們放肆的時候,快滾!rdquo
把女使們都遣了下去。
自從新的錦麟衛指揮使上任後,他們還是第一回 招待屬於那個笑面閻王的人,早有聽聞他們不同於汪燦帶出來的人,如今一見果然。
官員暗道失策,捧著酒杯給兩人賠罪,連喝了三杯,見宋銘越又恢復平和的表情,這才膽戰心驚地繼續作陪。
所謂作陪,便是不停的敬酒喝酒,五皇子以為宋銘越會再次拒絕。
他們傍晚開始要巡查,其中包括各種船隻,喝了酒肯定誤事。哪知宋銘越一杯接一杯,最後滿身酒氣回屋睡覺去了,鬧得他最後也只能一頭霧水回屋,不過片刻亦覺得困頓得很,很快便迷迷糊糊趴在桌子上昏睡過去。
等到五皇子再睜眼的時候,已經是深夜,醒來時發現自己居然趴著睡著,腰酸背痛站起身,下一刻發現眼前都是火光,一個激靈睡意全跑了。
他連忙推開窗戶,發現院子裡不知什麼時候聚集了很多拿著火把的錦麟衛,還有許多大箱子,朱紅的箱子在火光中折射出詭異的色澤,像是染上的血被風吹乾的那種暗色。
ldquo大人,這些箱子裡二層藏的東西都是有禁中的標記。rdquo
五皇子正疑惑出什麼事了,就聽到宋銘越道:ldquo人呢?rdquo
錦麟衛回道:ldquo還在審訊,第二的供詞和他第一回 說的沒有出入。rdquo
五皇子聽到這兒,就見宋銘越忽然側頭來看自己,那目光穿過暗夜,無比凌厲的落在他身上。
五皇子頓時有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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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柔搬到通州之後,江含音就忙得不可開交。
喬遷宴上,她大放異彩,又有宋柔的推動,可謂是一夜之間成名。
先前眾人只知道有個姓江的小娘子得了甲等,繡品賣出了千兩的高價,殊不知那位江小娘子居然是宋家的義女!
兩層身份的疊加,給江含音的李記繡坊帶來大量慕名而來的客人,在開業之際便已經堆積了要兩三個月才能完成的繡品。這還是普通的繡品,像屏風一類的大件繡品江含音表示今年都未必能全部完成。
如此一來,有歡喜也有擔憂。
林沐晚這日來到繡坊,帶著吳氏給的任務,幫忙打點明日的開業事宜,怕她忙亂中有疏漏的。確認無誤後回到後宅,就見到小姑娘坐在繡架前出神,一直手還捏著針,扎在布上,一直就保持這個姿勢沒動。
ldquo你想什麼呢?rdquo林沐晚怕嚇著她,先伸手捉住她拿針的指頭才出聲。
小姑娘果然被嚇一跳,差點就被針扎到指頭,好在林沐晚有準備,先一步穩住她的手。
江含音見是她,還嘟嘴瞥她:ldquo你走路沒聲音的?rdquo
ldquo是你想得入神,明兒就開業了,你怎麼還愁眉苦臉的?rdquo
ldquo有嗎?rdquo小姑娘無辜地眨眨眼,但在林沐晚一臉你別想蒙我的表情中,她只能放棄掙扎,嘆一聲道,ldquo我本來想著偷偷開鋪子,不給侯府添麻煩的,結果還是弄得人盡皆知helliphelliprdquo
ldquo其實知道是遲早的事,藏著掖著倒不如讓人都先知道了,那樣才省去更多麻煩!rdquo林沐晚就知道她會在意,也跟她說了實話,ldquo霓裳樓的人一直在找你,你剛租好鋪子,他們就盯上你了。大姐姐知道,所以直接把你和宋家的關係挑明,免得他們不知好歹干出什麼不要臉的事來!rdquo=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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