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淮思拉開窗簾的那一刻,蘇塘看到窗外不遠處有明亮的禮花亮起,將半邊的天空染成彩色。
「看,禮花。」蘇塘指著窗外說,「好漂亮,我小時候過年看人放炮就最喜歡看煙花,不喜歡鞭炮。我一直覺得鞭炮很吵,弄不懂為什麼大家喜歡買鞭炮,不買點菸花。後面長大了才知道煙花很貴,而且比鞭炮難放很多,買的人就很少。」
他說的時候也坐起來,感覺晏淮思就在他身邊。
兩個人大半夜的瘋狂了一把,拉開漆黑房間的窗簾,看著窗外的煙花,看了很久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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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因為昨晚難得熬夜看了個煙花的關係,打破平時規律的作息,初一一大早起床的時候蘇塘還感覺很困,打著哈欠,不太清醒。
也許他需要一杯咖啡,但現在這個月份他不敢喝。
現在這個月份是小寶寶對外界有反應,器官大致長好但免疫力還很弱,很幼小的時候,咖啡喝多了不小心變成催生就很糟糕。
這如果是三十七八周,他就放肆喝咖啡了,是不是催生都看個緣分。
所以當晏淮思跟他說早上安排的時候,他還愣著,等對方重複了一遍後才聽懂。
晏淮思:「我們先在家吃早飯,之後再去我父母那邊,可以麼?」
蘇塘處於沒睡好大腦缺氧的狀態,迷茫了好一會兒才問:「你剛才說什麼了?」
晏淮思好笑地揉揉蘇塘的頭髮,重複一遍剛才的話。
蘇塘問:「他們住在哪?」
「離這裡三公里的地方,不遠,但他們不怎麼在家,昨晚剛回來。」
「……那麼忙嗎?」
「新加坡的假期非常苛刻,他們也只能在除夕下午離開。」
過年了,私房菜的廚師也要放假回家,從初一到正月初七他們都要自己搞定一日三餐。
大年初一,外賣小哥大部分都休息,餐廳還沒開門,晏淮思去廚房裡做早餐。
早餐是煮個掛件煎個荷包蛋,吃的時候蘇塘好奇地問道:「你家從前誰做飯?」
晏淮思誠實道:「很少有人做。」
「從前小的時候家裡隔代的長輩來照顧過一段時間,那個時候一般是隔代的長輩做飯,但後面身體不好就來得少了。我父母忙沒工作,就讓我去吃小飯桌。後面難得在家有空的時候,好像是兩個人一起做,不過其實我覺得廚藝沒有小飯桌的阿姨好。」
蘇塘有點想笑,但又不好意思。
什麼廚藝沒有小飯桌的阿姨好,也太真實了,畢竟怎麼能用自己業餘的愛好去挑戰人家專業做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