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姜瓚沒有任何錯,此刻即將發生的一切,是他願意,也曾期盼的。
「姜瓚……」林清黎微喘著主動回應了他的吻,抱緊他的脖子,「去你房間,好不好?」
姜瓚應聲,一把扣住他纖細堅韌的腰肢,將人一路抱進了主臥。
今晚過後,這就是他們兩個人的臥室了!
臥室的窗戶微開了小半,輕薄窗簾被夜風吹得前後搖曳,冷白月光透過縫隙灑落滿地銀輝,攪動一室旖旎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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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黎後來醒來時,外面依舊一片漆黑,也不知道幾點了。
他整個人被姜瓚圈在懷裡,姜瓚的下巴輕抵在林清黎的肩窩,呼吸清淺均勻,早就睡熟了。
林清黎稍稍一動,姜瓚便無意識粘過來,薄唇往他肩頭輕印。
林清黎又重新躺回去,睜眼定定看著黑漆漆的天花板,晚飯後那場激烈戰事似歷歷在目,他後來體力不支,迷迷糊糊感覺是姜瓚抱他去洗澡的。
他給他擦/身,穿衣,細心得讓林清黎不由自主會想,哪怕是一秒鐘,姜瓚是不是抱著他想著那個白月光?
林清黎抿唇微默。
床單被套也是少爺換的,林清黎輕輕一摸就知道不會家務的少爺一定把一切弄得一團糟。
他總是這樣,熱情又笨拙。
林清黎不由得笑了聲。
姜瓚喜歡他,想要他。
他通通給他,就當報答資方爸爸這幾個月對他的庇護。
但他得走了。
事情本來就應該像一開始算好的那樣,他抱著目的來到姜瓚身邊,和所有騙過他的騙子一樣在他身上騙了錢,攢夠了養老金,然後從他的世界裡銷聲匿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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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點,整座城尚未甦醒。
文化小區外的公交站台空蕩蕩的,距離首班公交發車還有兩小時。
林清黎在對面馬路邊站了沒一會兒就站不住了,他略彎腰撐了撐發軟的雙腿。
這事第一次果然不能太過,姜瓚很是小心,沒讓他覺得太疼,但他現在依然整個人都跟快散架了似的。
腿/軟/腰/酸,林清黎恨不得立刻原地變出一張床來躺下。
不過他運氣不錯,沒多久攔下了一輛網約車。
林清黎沒在網上下單,大約是這個點客人少,司機還是停了下來。
「小伙子沒事吧?」司機見林清黎上車的動作慢得和樹懶有的一拼,擔憂問,「去醫院?」
「不是。」林清黎張了口,想了想說,「去榕城。」
司機:「??」
「C省那個榕城?」他不甘心道,「那得近兩千公里呢!」